于是就说:“邓氏,秦王侧妃,虽说身份是不如正妃。但是邓氏毕竟是特例,她的儿子,被陛下册封秦王世子。
母凭子贵,她儿子既是秦王世子,那邓氏这个侧妃,也就形同正妃。所以,可入宗室。
故而,太孙不以宗室之法、朝廷之规,来处理邓妃,反而以太孙之尊,持刀杀邓妃,为礼法不容……”
朱雄英点头:“说来说去,形同正妃,终究不是正妃。”
周给事中说:“她儿子是世子,就算她不是正妃,地位也非同寻常。何况,毕竟是秦王妃子,是殿下皇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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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是礼科给事中,不谈邓妃所行恶事,单说礼法,殿下不该如此杀邓妃……”
朱雄英冷笑一声说:
“你一口一个礼法,那孤问你,礼法里,可曾说侧妃能圈禁主母,鞭打主母?”
周给事中脸色一变:“这……”
朱雄英一步步上前:
“礼法里,可曾说亲王侧妃,能私制皇后礼服,睡五爪龙榻?”
周给事中心头一惊:
“决……决然不可……”
朱雄英声音森寒:
“你这么懂礼法,那这些有违礼法之事,你为何绝口不提?难道你也要告诉孤,你不知道?”
周给事中心慌了,这下他问题更严重了。
刘御史有失察不纠之罪,那他呢?
以礼法压太孙,可邓氏所违之礼法,触目惊心,他却丝毫没有提及。
这双标行为被当众挂出来,进退维谷了好不好!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知道还是不知道。
邓氏欺压主母王氏,是众所周知,他这么懂礼法,也不曾站出来说啥啊?
邓氏私制皇后礼服,被朱雄英抓个正着,也是天下皆知。
他周给事中懂礼法,却也没提这事儿。
现在揪着朱雄英的礼法问题,这怎么说?
“看来,周给事中你,给不了孤答案?”朱雄英眼神阴冷。
这些个喷子,喷了半天,忽然发现自己站不住脚,自然就慌了。
那周给事中不想挨打,就说:
“邓氏已经死了,她的过错,自然不必再说。殿下这违逆礼法之事,却还要纠个对错……”
朱雄英冷笑:“抛开事实不谈是吧?好好好,跟孤玩这套?”
“那孤倒要问问你,她没死之前,你为何不谈她的礼法之错?
还有,邓妃死了,秦王还活着呢。那些有违礼法之事,秦王干了多少?你为何不说?
所以说到底,你这给事中起了什么作用?吃着朝廷的饭,没干一件事?”
周给事中被朱雄英怼的脸色一阵涨红,半天说不出话。
朱雄英也懒得再废话了,就一挥手:
“如此官员,留着何用?来人,杖毙!”
此话一出,百官色变,朱元璋也是愣了下。
但他还是啥也不说!
太孙处理的挺好,起码比他好。
换老朱的话,直接打。
朱雄英是先让你无话可说,心理上碾压你,再身体上责罚你。
打你之前,先跟你讲道理!
只是那左都御史詹徽皱眉,忽然站出来说:
“太孙殿下,陛下曾说,科道言官,本就是得罪人的,难免受人陷害,被人记恨。故而,无大罪,不可用刑……不叛逆,不可杀……”
朱雄英回头,冷笑一声:
“陛下说的,孤又没说!”
詹徽看向皇帝:
“陛下……”
朱元璋全程挂机,就这会儿开口说了句:
“太孙说得对!”
詹徽脸色一变。
这时候朱樉忍不住了:
“父皇,儿臣以为周给事中只是为礼法正名,罪不至死……”
不等朱元璋说话呢,朱雄英就先说:
“哦对了,话又说到这里了,秦王纵容侧妃欺压正妃,带下去也打二十棍吧,顺带的事!”
朱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