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派遣他们保护定国公,可见皇帝对定国公的宠爱与信任。
刘家的人额头上开始冒出了冷汗,他们是怎么把这几人请到偏院还不管不顾了这么久的?
刚才是哪只手碰到了贵客,现在砍还来得及吗?
“下官不知国公大驾光临,未曾远迎,还望恕罪。”庐江太守惶恐的说道,事实上,不让地方官员迎送是张谦自己定下的,但是庐江太守既然遇到了张谦,自然得会说话。
“无妨,此番陛下着本国公查访民间疾苦,本不该露面,只是既然被你识破,便也算是缘分。”
“下官不知国公深意,暗自揣度,请国公治罪。”
张谦摆了摆手,“本国公一路走来,见这庐江各地还算安定,今日见你处理这民间争斗,也算是有几分章法,希望你克勤克俭,时刻勉励自身,不要辜负了陛下和朝廷的信任。”
听到张谦说“还算安定”、“有几分章法”,庐江太守喜不自胜,又有些战战兢兢。
他的年龄远在张谦之上,只是张谦的气场,压得他久久喘不过气来。
“不过——”
见张谦一个转折,庐江太守更是吓了一跳。
“我记得新的律法里面,私通他人妻子这一条,是不是只有造成了既定事实,才能加以严惩?若只是寻常碰面言语,像焦刘二人,好像不得论罪吧?”
太守与县令当时那番话只是为了吓唬焦母。
闻言,县令连忙叩倒在地:“下官学法不精,请国公治罪。”
“念在你只是记法不全,并不算差错。就罚你抄写新律十遍,然后在县学中亲自讲法十日。记住,不得耽误公事。”张谦自然知道处理公务需要用些手段,尤其是面对焦母这种撒泼耍赖的。
张谦这么做,也算是帮了县令一把,日后有人再因此事弹劾他,他完全可以说已经受过惩罚了。
这时候,刘家人才惶恐上前,尤其是先前撕扯马谡衣服,并追赶他的为首那几人。
“我等有眼不识泰山,惊扰了国公、公主和诸位将军,请国公爷恕罪。”
“起来吧,今日虽有误会,万幸也不曾造成什么严重后果,恕尔等无罪。”
那刘兰芝的哥哥起身后,又连忙说道:“今日贵客临门,刘府蓬荜生辉,烦请国公、公主及诸位先生正堂喝茶,小人亲备酒宴赔罪,再请太守和县令作陪。”
太守和县令欣然答应,毕竟只是与国公见过一面,和与国公一起吃过饭,那是完全不同的。
两人心中都暗想,这个刘大五大三粗的,确实会来事,倒把今日的不愉快忘了三分。
“不必了,此番出行,不得惊扰地方。尔等若是未认出我的身份也就罢了,既已认出,我等也该离去了。”张谦说道。
太守见状,赶忙向刘大使眼色。
那刘大连忙上前说道:“只是粗茶淡饭而已,纵使不是国公,便看在这位先生救了舍妹的份上,刘家也该以礼相待,否则,知恩不报,刘家怕是无法在镇上立足了。”
刘大指着马谡说道。
不久后,张谦看着一桌子鸡鸭鱼肉,山珍海错。
什么时候大汉的老百姓一年能吃上这么一次粗茶淡饭,那天下就真的太平了。
“国公爷,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