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外面有王凌王昶两人,说有万分紧急的事必须立刻面见主公。”守船卫士进入船舱汇报刘备道。
“王凌,莫非是司徒王允的侄子,太原王凌?”刘备问道。
虽然王允铲除董卓后,多有居功自傲,独揽朝政之嫌,可是对于汉室的忠心,却没有人怀疑。
刘协被曹操迎回许昌后,还用隆重的葬礼重新安葬了王允,并派虎贲中郎将奉旨祭悼,赐予东园秘器,送回原郡。当时李傕郭汜攻打长安,将王允一家老小全部屠戮,唯有兄子王晨、王凌逃脱,王允诸子皆死,所以刘协又封王允的孙子王黑为亭侯。
或许在年幼的刘协心目中,只有王允吕布,才能给他一丝安全感。
守船卫士并不清楚来人的身份,于是刘备就派张谦出去查看。
张谦来到船头,见岸边二人各骑一匹驽马,浑身布满污垢,泥血难分。
“来人可是太原王凌?”
“正是。”
“此来可有要事?”
“有万分紧急之事!”王凌答道。
“烦请告之。”
“此事必须面见刘皇叔。”
“我乃刘皇叔帐下张谦。”以今日张谦的名声,除非是市井小民当面,否则已经不需要报出刘备女婿,文昌侯,这些名头了。
“侯爷有礼了,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我必须当面告之刘皇叔。”王凌坚持道。
“事关何人?”
“天子!”
“解除他们的武器,带他们上船!”张谦吩咐道,随即又告诉身后二郎,“马上去通报主公,让他请出司马防,杨彪二人。”
王凌王昶二人登船后,只是对张谦微微一礼,一行走到室内后,刘备法正司马防杨彪已经尽在。
张谦站立一边,王凌王昶注视了一会,开口问道:“可是刘皇叔当面。”
“大胆,玄德公当面,你二人竟敢无礼。”司马防指责道。
“诸位恕罪,我二人有天子血诏在身,不能全礼。”王凌突然从怀中取出一物,恭敬的举过头顶。
天子!
血诏!
一字一句,动人心魄。
“大胆,天子深陷贼手,你二人竟敢妄造血诏。”杨彪指责道。
“你才大胆,此乃天子临终之前亲笔所书,岂是你一逃臣可以质疑的?”王凌丝毫不惧,大声回斥道。
刘备伸手止住了众人,盯着王凌说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二人有天子血诏在身,不能全礼。”
刘备伸出的手收回来摁住胸口,“我是问,你最后那句,天子怎么了?”
王凌充满悲痛的说道:“天子临终写下血诏,崩了。”
刘备闭上了眼睛,脸上似十分的痛苦,随后不停冒汗,身体往后一倒。
“快,快请华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