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姩听着卿沉不悦之言,没有回话。许是卿沉也觉得说得过了,又道了声歉。
卿沉不吐不快,可说了心里还是不舒坦,因为小侯爷还在独自伤悲。他日日在这里等着陆姩,为的就是拦住她,可想一想又觉得此举莫名其妙。
他来等陆姩,不就是小侯爷想见她吗?
卿沉长长一叹,认了命:“翁主还是上去吧。”
“多谢。”
陆姩提着灯笼往前走,听到身后跟随的脚步声,她回过身来,轻薄绡纱如月华般倾泻而下,“卿沉,你不用跟来。”
卿沉略有不解。
陆姩淡淡说道:“今夜我要住这。”
***
小主,
陆姩入阁楼前敲了敲门,可陆灏并未给她回声。她径直推门而入,见屋中余有一盏微弱灯火,灯下的书案旁坐着陆灏。
屋中有淡淡的酒香。
陆姩将灯笼吹灭,随后放在门口。
她朝着书案处的男子走去。
微弱的光线透过层层叠叠的纱裙,如月华入水,如夜幕临星,穿过黯淡之后迎来守望已久的星耀。
陆姩提起纱裙踏上软榻,陆灏看见了那抹光滑。她没有穿足衣,肌肤堪为美玉,洁白耀眼。
她与他同坐一侧。
“阿兄,你冷吗?”
陆灏顿默,哑声说道:“不冷。”
“我有些冷。”
陆姩轻轻倚靠着他,双手拢于膝上。她身上的香气很好闻,清洌如泉,淡雅如兰,还有几分棠雪院林木的味道。
陆灏喉间滚动,他卷起案上只字未书的竹简,回她:“窗户并没有开。”
突然陆姩打了个喷嚏。
陆灏连三句话的功夫都没撑住,他像是认命一般,轻声说道:“过来。”
他以为陆姩会再靠近些,岂料女娘身形一转,香气与炙热席卷而来,直往他的怀里扑。
陆姩在陆灏的眼中看到了火苗。
她身子瘦小,只需微微一蜷便能窝进他的领域。原本还正襟危坐的男子,在触碰到柔软的腰段时,便再也不能冷静。
可陆灏试图沉下心来。
此刻他不愿低头。
陆姩见他没有动作,便将手放在他的腰腹,一寸一寸的去丈量着。她就像寻常那般说着话:“阿兄,上次我买的缎子极好,长安春短夏长,不如都给你做夏衣吧。”
陆灏推开那双手,屏息凝神:“不用……”
“你是嫌我眼光不好,挑不到好料子吗?”陆姩收回了手,她微微直起身来,仰头望着,“你瞧,我身上这件如何?”
陆灏不看,甚至转过脸去。
“我觉得很美。”陆姩静静地看着他,知晓他心中还有怨气,不是几句话就能安抚好的。她轻叹一声,随后将脸颊贴在他的胸膛前,“但若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