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还有十二侯府、若干伯府、将军府等,声势浩大,好似倾巢而出,各家祭棚一路排至城外,引得京城百姓纷纷啧啧称奇。
出殡之时,规格颇高,不知情者还以为是某位公主薨逝出殡。
就连现承袭北静郡王爵位的水溶郡王爷都亲自到场路祭送殡,足见这场出殡的规格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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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们多是看热闹,有心之人却看出这场出殡礼的不凡。
贾家不过是重孙媳妇亡故出殡,竟引得‘四王八公’如此重视,实在可疑。
一时间,诸多猜疑四起,有人觉得或许是秦氏身份特殊,这般丧礼规格,堪比公主。
也有人认为,不过是因为贾家在‘四王八公’集团中地位颇高,号召力与影响力颇大,故而重孙媳妇去世,便能引来众人重视。
还有一种说法,称‘四王八公’集团借此向世人表态,他们这开国一脉的老旧勋贵人家,仍具一定势力,尚未彻底没落。
不论私下众人如何议论,贾家重孙媳妇如此高规格出殡一事,已在京城引起轰动,自然也传入了武安帝耳中。
“啪!”
上御书房中,只闻一声重响,却是武安帝满脸怒容,重重拍着桌子。
殿内众多内侍太监皆吓得噤若寒蝉,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出。
唯有大太监夏守忠,尚敢小心翼翼劝慰:
“皇上息怒,万望保重龙体啊!”
武安帝苍目圆睁,冷哼:
“真是好大的胆子,一同违规出席殡礼,尤其是水溶,身为郡王,还亲自现身路祭,他们究竟想做什么,是向朕示威吗?”
夏守忠低着头劝道:
“皇上,老奴愚见,或许他们真只是给贾家面子罢了。”
武安帝听后,冷然质问:
“老货,你也当朕是傻子吗?”
夏守忠吓得赶忙跪地:“老奴不敢。”
武安帝接着冷然说道:
“贾家如今已衰败至此,况且,不过死了一个重孙媳妇,怎用得着他们一同出动?”
听了这话,夏守忠不敢再接话,他深知武安帝愤怒的缘由,乃是‘四王八公’集团手中仍握有不少兵权。
虽说如今,‘四王八公’集团,已远不及百年前开国时那般权势滔天,可他们这些人家,在军中的影响力与香火情尚存。
如此众多之人,未经报备,便齐聚一堂,武安帝自然心生不满与不安。
更莫说,丧礼规制严格,明确规定了何种身份可出席何种丧礼,像水溶以郡王之尊,高调出席贾家重孙媳妇的丧礼,实乃严重逾制。
过了许久,武安帝面色阴沉,吩咐夏守忠:
“去风羽卫,传朕口谕,让仇豹仔细查查此事,不论结果如何,明日便来回禀!”
夏守忠恭敬应道:“是,老奴遵旨。”
当即弓腰缓缓后退,直至出了大殿,方直起身子,匆忙去传话。
次日。
仇豹前来复命,将已查到的情形,告知武安帝:
“回皇上,臣派人粗略查探,此次丧礼,违规出席者,总计三十七家,其中包括北静郡王府……”
“……他们皆只是送殡,未过多逗留,不过,坊间对此,多有议论,存有不少看法与猜疑。”
听到此处,武安帝沉声追问:
“速速道来,都有何猜疑?”
仇豹抬眼望他一眼,这才说起坊间对此事的一些看法与猜疑,便是前文提及的,有关秦可卿的身份猜测,以及‘四王八公’故意聚集、向世人显露权势的猜疑等等。
武安帝听得脸色微变:
“竟有人猜测,秦氏是旧太子之女?可有凭证?”
仇豹低眉顺眼回道:
“回皇上,因这秦氏,乃工部郎中秦业于十多年前,自养生堂抱养回来,秦氏真实身份,无人知晓,故而坊间有此一说。”
“言秦氏实则为公主,故而其葬礼堪比公主出殡之规格,也才引得‘四王八公’所有人家一同祭奠。”
“也是因为,当初这些人家,皆是力挺旧太子的,只是后来旧太子出事,才导致他们这些人家没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