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牡丹诗比赛(1 / 2)

两宋传奇 东方唐宋 2429 字 2个月前

报名后,头上簪花,便进入比赛场地,坐了下来。四人互相瞧瞧对方,笑了笑,张明远是蓝色牡丹,费无极是红色牡丹,种浩是紫色牡丹,种溪乃绿色牡丹。但见许多椅子摆放的整整齐齐,那知府头戴黄色牡丹早已从应天门走了下来,坐在主位,两侧一左一右,皆是四京评审,左边五人皆是老头,头戴红色牡丹。右边五人皆是老太太,头戴蓝色牡丹。十位后排,便是一百位陪审,分列左右,也是头上簪牡丹,喜笑颜开。

“报名也有时限,如若不然,恐怕今日夜幕降临也比试不完了。还有一个时辰,报名结束。此番选手,男女老幼比例适中。男三十名,女三十名,老者分男三十名,女三十名。儿童也分男三十名,女三十名。时辰若到,各组还未报名满额,也无大碍,按各组累计总人数,截止报名。总人数一百八十人,满额便可。诗书画各组限六十人。初赛各取前十名,复赛各取前五名。决赛各取前三名。”知府介绍道。众人一听便慌了神,赶忙抓紧报名。张明远四人早已报名,便喜上眉梢。又见几个街边迟疑不决的小青年,此刻慌慌张张跑了过来,但为时已晚,报名早已人满为患。许多人唉声叹气而去,有人留下来,驻足观看。

“第一场,赛诗会。初赛,考题很简单。既然是牡丹花会,必要拿牡丹做文章。诸位要吟诵诗,只限唐诗,必得提及牡丹的诗句,还要附带作者与出处。本官再说一遍,是诗不是词,也不是歌,更不是赋,必得提及牡丹,才可进入复赛。记住,不多不少,只一句,如若破了规矩,便不作数了。”知府看向四周,给一个军官使个眼色。

那军官一声令下,衙役们早已肃立四周,皆察言观色,维持起场中诸事礼节。六十人听了考题,有人挠了挠后脑勺,冥思苦想。那波斯人、吐蕃人、回鹘人、契丹人一听,尽皆摇摇头退出比赛,站在场外驻足观看。原来这知府的很简单,到底也并不简单。只限唐诗,宋诗便无用武之地。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大人,我就开个场,来一句。大唐李太白《清平调》有云。”一个蓝衣书生站起身来,好似诗仙太白在世一般,走了几步,绘声绘色之际,抑扬顿挫的拱手道: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牡丹字眼在何处?我莫非耳聋了不成。且看我大显身手!这首诗,我倒背如流!”另一个紫衣书生不服气道:

白花冷澹无人爱,亦占芳名道牡丹。

应似东宫白赞善,被人还唤作朝官。

“只一句便可,不必如此婆婆妈妈。大唐柳浑的《牡丹》有云。”种溪忍不住,也摇头晃脑的掷地有声道:

近来无奈牡丹何,数十千钱买一窼。

又有一个红衣少女笑道:“这有何难,我张口即来。”随即吟诵道:

牡丹一朵值千金,将谓从来色最深。

“在下以为,最有名者,这句当之无愧。大唐刘禹锡《赏牡丹》有云。”费无极见状,如若迟疑不决,恐怕复赛要进不去了,便应声道: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又一个老太太道:“大唐的国花,老身以为便是牡丹。”便应声道:

得地牡丹盛,晓添龙麝香。

“我来试一试,诸位见笑了。大唐徐凝《牡丹》有云。”种浩也不再迟疑,掷地有声道:

何人不爱牡丹花,占断城中好物华。

一个中年汉子叫道:“白乐天写牡丹,最是得心应手。”随即叹道:

惆怅阶前红牡丹,晚来唯有两枝残。

“知府大人真厉害,看似简单,并不简单,在下试一试,献丑了。大唐张祜的《杭州开元寺牡丹》有云。”张明远一怔,愣了愣,如若自己迟疑,恐怕要出局,便道:

风流却是钱唐寺,不踏红尘见牡丹。

“老夫虽说没报名,但也饶有兴致,来上一句。”种师道也忍不住,应声道:

牡丹花谢莺声歇,绿杨满院中庭月。

此言一出,四京评审皆侧目,看向种师道。陪审一百人也是交头接耳,七嘴八舌。“还有人要吟诵么?如若没有,便要让评审说话了。”知府看向所有参赛者,问道。人群沉默寡言,无人再出声。只听一个小女孩叫道:“我有一句,诸位听好了。我从京兆府来,大唐长安的牡丹不比洛阳差!大唐卢纶的《裴给事宅白牡丹》有云。”随即吟诵道:

长安豪贵惜春残,争玩街西紫牡丹。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失色。又听另一个声音乍起,叫道:“我不服,我也有一句!大唐王贞白的《白牡丹》有云。”张明远和费无极看时,原来是个小男孩,喃喃道:

谷雨洗纤素,载为白牡丹。

众人点了点头,赞不绝口。没想到,大人不如小孩子。许多书生皆羞愧难当,扭头看向别处。费无极和种溪见状,面面相觑,乐个不住。种师道捋了捋胡须,笑而不语。许多人见状,都围拢过来,看向两个小孩子。七嘴八舌,指指点点,人头攒动,议论纷纷。许多人听说小孩子击败大人,皆从四面八方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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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道:“没曾料想,初赛便难倒许多人。既然如此,就将结果公之于众好了,诸位静一静。”随即请评审讲话。一个黄衣老头道:“规则对选手来说,颇为要紧。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方浩与杨风不符合初赛规矩,出局。其余张明远、费无极、种浩、种溪、赵小国、庞小丽,此六人进入复赛。”那蓝衣书生,瞪了一眼张明远等人,站起身来,气急败坏之际走了出去,头也不回。那紫衣书生看向两个小孩子,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一个紫衣老太太道:“费无极所吟诵的为牡丹唐诗里的名句,当拔得头筹,予以赞美。刘禹锡的《赏牡丹》 ,实乃牡丹诗的至上极品,无出其右。”那两个小孩子一脸不悦,瞪了一眼费无极。费无极见状,挠了挠后脑勺,哭笑不得。张明远和种浩、种溪忍俊不禁。种师道看在眼里,喜上眉梢。

费无极乘此机会,问道:“敢问先生,这句‘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里的京城,指的是长安还是洛阳,还望赐教?”顿时拱手见礼,张明远听了这话,愣了愣,不觉想起小时候的点点滴滴,顿时使个眼色,示意费无极问的好。费无极见张明远使眼色,便心知肚明的笑了笑。

那紫衣老太太一怔,随即笑道:“这问题,好生奇怪。恐怕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此地就不说了。”一语落地,众人议论纷纷,许多人都不以为然,围观之中,有人举起手来,种溪乘此机会,便叫道:“支持我长安的站在我这边!”只听另一声乍起,“洛阳牡丹,天下第一!”众人看去,是种浩在振臂高呼。再看种师道站了起来,众人还以为他又要说出其它城池,都目不转睛,瞧着。种师道笑道:“老夫以为,各有其理,长安与洛阳,大可平分秋色。”但见人群呼呼啦啦,顷刻就分为三拨,都站在三人身后去了。一边支持洛阳,一边支持长安,另一边,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