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又一轮铁箭极速射,三万两黄旗弓弩手,又迅速射出一阵黑色箭雨,砸向城头。
鳌拜再拔一支铁箭,继续大吼:“放箭......报仇......”
又一阵密集箭雨,射向城头。
......
就这样,鳌拜一连拔了18支箭,锡翰和巩阿岱指挥弓弩兵团,连射了十八轮箭雨。
威远门城头,瓮城内,又铺起了一层箭雨,前前后后,累计不下五十万支。
两黄旗带的三分之一箭支,几乎一战射完。
可是,最后这十八轮齐射,对城头明军的损伤,几乎为零。
唯一受伤的,还是威远门城头高高的杆子上,穆里玛随风飘荡的头颅,又多插了几支铁箭。
趁着鳌拜疯了般的,让两黄旗弓弩手疯狂射箭,城下被震天雷炸得耳聋眼瞎、被徐骏达弓弩手射得哭爹喊娘的一群建奴溃兵,终于缓了口气。
躲在盾牌下,被炸得三魂七魄丢了三魂六魄的镶黄旗汉军统领刘之源,也趁此机会,立马带着一群还未死绝的兄弟,顺着搭在浮桥上的云梯,仓惶爬过护城河,逃出生天。
一队气势汹汹的满族鞑子督战队,也破天荒的,没有对溃逃的汉军挥刀。
毕竟,两黄旗满洲鞑子和两黄旗蒙古鞑子,也都丢盔弃甲地跑。
另外一边。
平津门下。
努尔哈赤次子、和硕礼亲王代善,以及多罗贝勒罗洛浑、镶红旗汉军统领金砺、正红旗汉军统领吴守进率领的两红旗大军。
攻了半天,竟然一个都没能攻上城头。
姜应魁指挥城头守军,仅仅用礌石和弓箭,就将金砺、吴守进率领的正红旗汉军、镶红旗汉军阻挡在城门之下。
金砺、吴守进采取盾牌阵之法,躲避着城头的礌石和弓箭。
同时,他们也听到了,威远门城下,连续不断的剧烈爆炸声,以及鬼哭狼嚎、哭爹喊娘的吼叫声。
看两黄旗攻城敢死队后撤,金砺、吴守进也迅速带领正红旗汉军兄弟、镶红旗汉军兄弟,极速后撤。
不过,依然死伤惨重!
平津门下,护城河的水,也全部被染红。
颜色,并不比威远门城下的水,淡多少。
阿巴泰立马带着索尼、图尔格、谭泰、塔瞻四员大将,将鳌拜、卓布泰扶回中军大帐,将巴哈的尸首抬回中军大营。
阿巴泰的军师兼第一智囊谋士索尼,立马进言:
“郡王,此战虽失利,但兵法云:哀兵必胜。”
阿巴泰一怔:“哀兵......?”
索尼点点头,继续进言:“请郡王立即为巴哈和穆里玛举行葬礼,召开大型追悼会,让两黄旗、两红旗所有的贝勒、统领、副统领、佐领、骁骑校,全部到场,一齐祭奠。”
“同时,昭告巴哈和穆里玛的忠勇功绩,号召兄弟们攻破蓟州城、屠灭蓟州城,为巴哈、穆里玛和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阿巴泰点头忧虑道:“可是,穆里玛的头颅,还被悬挂在蓟州城城头。”
“他的身子,也寻找不见。这可如何是好?”
索尼早有准备:“郡王,咱们没有穆里玛的身子,还有穆里玛的衣服铠甲。可用穆里玛的衣服铠甲,替代烧之。”
“反正,穆里玛的英勇、穆里玛的惨死,将士们都看到了。”
“到时候,郡王再率众将,遥望蓟州城,遥祭穆里玛,亦可大大增加将士们心中的仇恨。”
“至此,哀兵必成!蓟州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