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泰深深点头,深以为然:“索尼,立马设置灵堂,立马安排将士披麻戴孝,集体祭奠。”
“喳……”
“本郡王,这就去正红旗,亲自去请和硕礼亲王,两黄旗、两红旗,一起祭奠。”
“喳......”
索尼急忙领命,迅速率谭泰、塔瞻两员大将,带领一队护军,立即设置一个简易灵堂,立即派人通知正黄旗、镶黄旗两旗将官,天黑时全部到场。
阿巴泰则带着图尔格和一队亲兵,立马冲向正红旗和镶红旗的大营,邀请代善和两红旗高级将官参加巴哈和穆里玛的祭奠大礼。
两红旗众将听说鳌拜的两个弟弟战死,也都深感痛惜,一个个嚷嚷着要为好兄弟穆里玛和巴哈报仇。
一个个,踊跃参加。
两黄旗中军,索尼看着躺在灵台之上的巴哈,以及空空荡荡的穆里玛的盔甲,突然心生一计,立马找来一名在遵化俘虏的明朝文官:遵化教谕刘征。
“刘征,你的父母妻儿,在遵化城,都还好吧?”
刘征一惊:“托索尼大人的福,给小的一家保护。他们都还好,都没受到惊扰。”
索尼点点头:“刘征,现在,有一件紧要事,要你去办。”
“办好了,本将军保证,继续保你父母妻儿安全无忧,更保你荣华富贵。”
原来,两黄旗大军攻入遵化城以后,索尼立即下令,将遵化城八品以上官员的宅邸,全部派人保护起来。
因为,他知道,多尔衮说的对。
要想占住关内,要想驯化这帮汉人,要想高效让汉人百姓帮着旗人做事,还得依靠这帮熟悉户籍、风俗、税赋情况的汉人官员。
这不,一打一拉,一杀一活,遵化城的大部分汉人文官,都投降了建奴。
刘征一怔:“不知索尼大人,要小的办何事?”
“是要召集民工,继续搭建浮桥?”
“还是要外出征粮,为大军筹集粮草?”
索尼冷冷一笑,“刘征,不用这么操劳,属实小事一桩!”
“本将军现在要你,即刻入蓟州城,与蓟州总兵谈判,要回穆里玛的首级和尸身。”
“啊……”刘征大惊!
索尼继续道:“同时,谈判休战两个时辰。”
“休战期间,允许双方各自运回战死的兄弟。”
“休战期间,不得偷袭,更不得趁机攻杀。”
“啊......”刘征急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边磕头,边惊恐道:“求索尼大人饶命呐......求索尼大人饶小的一命呐......”
索尼突然大喝道:“刘征,你可想好了。去不去,你自己选。”
“不去的话,你遵化家里的父母妻儿,明日就流放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
“啊......这......”刘征大恐,大惊。
流放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那可是比斩首还残忍百倍的罪孽。
他的父母,必被冷死、饿死。
他的妻子、女儿,必被奸淫、折磨。
他的儿子,也要戴一辈子的枷锁,成为贱奴。
刘征恐惧看着索尼说一不二、不容回绝的冷峻面孔,连拒绝的勇气都没有。
为了父母妻儿,是死是活,他都只能走一趟了。
刘征恐惧万分地来到城下,高举双手,大声叫嚷着:
“和谈......和谈......”
“休战......休战......”
姜应魁看见,急忙命人,用一个大大的箩筐,支起滑轮,将刘征吊上城头。
刘征吓得颤抖跪地,边磕头,边尿裤子,边说明来意。
一副狗奴才的模样!
姜应魁正为塞满护城河的百姓尸体、建奴尸体发愁,听到休战两个时辰,心下暗喜,急忙回禀崇祯。
崇祯略一思索,点头。
“姜总兵,休战,可以。”
“不过,穆里玛的头颅,不退。”
“穆里玛的身子,也不退,但可以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