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大哥要去长沙,让我也跟着去吧。仲景师父给的医书我已经看完了,可以帮忙。”
“胡言乱语!长沙现在是疫区,你一个娃娃,避之唯恐不及,怎么还赶着去?这疫情凶险,仲景师父尚无办法,你去又能如何?”刘备闻言坚决不许。
刘禅再劝,孔明也出言反对。这毕竟是主公唯一的骨血,又是个孩子,只要是正常人都不会看着他往火坑里跳!
刘禅无奈,只能闭口不言。
次日,关平、刘封二人整装待发。五千支援军驾着船队,载着药材、粮食、帐篷等救援物资,沿长江而下,至岳阳经洞庭湖转入湘江,再一路往南直奔长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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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感于南进江陵时的教训,孔明建议组建了这支援军,专门负责后勤物资的转运工作。支援军人数不多,但配备的运输工具却十分齐全,从骡马到船只应有尽有。各种装卸工具的使用,物资码放存储等技能更是日日操练。
关平和刘封在长湖口建营的任务中表现突出,就做了支援军的首任主、副将领。此次来长沙是支援军组建以来第一次执行实战任务,两员小将格外认真。关平在前领队,刘封在后压阵。一路队形整齐、井井有条。数日后,所有救援物运抵长沙码头,等待郡守府来人交接。
物资是运到了,麻烦也跟着到了。士兵们清点货物、收拾船只的时候,从一条船的船舱里揪出个小孩来。把这孩子带给刘封一看,刘封顿时傻了眼。
这孩子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弟弟,左将军幼子——刘禅!
刘禅是如何上船的?
他爹不是不许他来长沙么?可刘禅才没那么听话,人命关天的事他爹说了也不好使。回到房里想了个金蝉脱壳的办法,命贴身的小厮在房里打掩护,自己换上一身短打扮,趁夜从院墙的狗洞钻出去。
钻狗洞这种事要克服的从来都不是技术含量,而是心理障碍。刘禅一心为了救人,钻了就钻了,他才不在乎。
跑到码头边,只见码头上灯火通明,士兵们都在忙着往船上装货。他站在岸边观察了一会儿,放弃了从码头混进去的念头。于是脱了衣服顶脑袋上,悄悄游到船边,顺着缆绳爬进货舱,穿好衣服躲了起来。
一来他年幼身小,二来谁能想到去疫区的船也有人偷渡?故而没被发现。
可这么一来,刘封就难办了。
“二弟!你怎么跑来了?简直胡闹!”刘封感到事态严重,板着脸训弟弟。
“哥,顾不上说这个了。疫情险峻,快带我去见师父,早一刻采取措施能早点救人!”
刘封一愣,他本以为刘禅是淘气才跑到船上给自己捅了这么大的娄子,现在才明白这个年幼的弟弟是为了疫情有意为之。
“不行!哪也不许去!哥这就带你回去见父亲,这回非打你屁股不可!”几乎是出于本能,刘封一口拒绝。
他虽生性急躁,却并非不通世故。刘禅是父亲唯一的亲子,也就是未来的接班人。他要是在自己手里出了意外,谁不会怀疑是他刘封为了继承权有意谋害?到时候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刘禅也急了,跳上桌案扯开嗓子喊道:“疫情如军情,人命大于天!哥,我有治疫情的办法,我必须得去!”
刘封还没接话,已有人在船外问道:“谁说有办法治疫情?是何办法?”话音未落,人已经进了船舱,来人不是别个,正是新任的太守张仲景。
张仲景领着属下来接收物资,正和关平办理交接,忽听有人在船舱里喊对疫情有办法,那他哪还等得了?立刻就进船来看。见夸口的竟然是自己三岁的弟子刘禅,张老头也傻在了当场。
刘封见张机来了,施礼问候:“张大人,禅儿年幼,妄言能治疫情,大人不可当真啊。他是偷跑出来的,得立刻送回父亲身边。”
张仲景点点头,都是做长辈的,他当然知道刘备不可能会派三岁的儿子来疫区。他自己来长沙不也把一向形影不离的孙女静怡留在了家里么,更何况左将军就只有这么一个骨肉。
刘禅眼看要完,跳下桌案,跑到张仲景身边,也顾不上拜礼了,拉着老头的袖子抬头问:“师父,染病之人是否初期会有皮疹?继而食欲不振?且多为皮肤及疫水同源者感染?”
刘禅一言,张仲景瞬间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