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摸他的手。
凉。
冰凉!
张仲景脸色一沉,栽倒在了椅子上。
又让他把舌头伸出来,里面薄白而润……
这些都是伤寒症早期的迹象。
呼……
张仲景两眉紧锁,他医术虽然高明,可现在对伤寒症却是无能为力。
真是可笑,他曾发誓这辈子与伤寒症势不两立。
结果遇上伤寒症后,还是只能束手待毙。
“你父亲知道此事吗……”张仲景问。
“我不敢跟他说。”黄叙如实答道。
这样么……
张仲景叹了口气,想来也是。
黄忠近日率军去桂阳平叛了,要是知道自己得了绝症……
不敢想,
简直不敢想。
作为黄忠的挚友,张仲景非常想治好黄叙。
因为古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黄叙是黄忠独子,而且是他在不惑之年才生出这么个儿子来。
有后之后,黄忠便一直处于单身状态,没有续弦。
万一黄叙有个三长两短,以黄忠的年纪是否还能。
即便真能,又能否保证在有生之年把新生儿给抚养长大?
……
就在这时。
只听得屋外“踏踏”两声急响,步入衙署的正是此前与曹休交谈的那位护院。
他一进门就瞧见张仲景脸色不好,心头不禁打了退堂鼓,喏喏道:
“禀……禀太守,兖州牧曹操差人送来几卷竹简,说是务必请大人一观。”
张仲景此刻早已心乱如麻,哪里还有心思理会其他?
只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将竹简放在桌上,你先出去!”
“喏……”
护院如蒙大赦,赶忙退了出去。
“慢!”
护院前脚刚踏出房门半步,后脚便被张仲景叫住。
“呃……大人可还有何吩咐?”
护院心跳如鼓,暗想自己收了曹休好处的事儿不会被张仲景发现了吧?
哪知道……张仲景只是吩咐道:
“今日闭堂……不再问诊,叫前来看病的百姓们都回去吧。”
“哦,是是是……”护院连声答应。
出了衙署将堂内情况如实告诉门外焦急等待的曹休。
曹休心急如焚,暗叹自己那钉金子算是肉包打狗了!
他又不像曹洪一样贪污,也不好意思找李翊主动要钱,那钉金子都是自掏腰包。
没有公费报销!
“唉!”
曹休连声叹气。
一同而来的骑士以为曹休心疼花出去的钱,便安慰道:
“将军不必烦恼,等回去之后禀告先生,先生自当为我们申报,何惜一些金银?”
唉……
曹休又是一声长叹:
“我损失一锭黄金事小,可耽误了先生大事事大。”
“荆州到兖州来回一趟有一月之久,我们在此地迁延时日,先生那边等得急了。”
“叫我回去如何交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