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人影交着手,撞破了万花楼的一扇窗户,一起飞了出来。
是宫子羽和宫远徵。
宫尚角凝神在宫远徵身上瞟了一圈,没有发现伤痕这才放下心来。
一道内力打过去,两人被迫分开。
“远徵,带人守在这,一个人也不能离开!”
宫子羽和宫远徵相互瞪视犹自不服,不等宫子羽质问什么,宫尚角已经冷声吩咐。
“是!”
宫尚角脚尖一点,借力跃上楼顶,循着方才黑衣人的方向追了过去。
这边,上官浅向着两人跑去,金木上前汇报了方才的情况。
听到有黑衣人埋伏,两人心下都是一惊。
方才宫子羽就站在房间正中,正对着窗。
若是黑衣人没有犹豫放了箭,就算他们反应及时,这个距离只怕宫子羽也得重伤。
想到方才紫衣饶有兴致的看着宫子羽与云为衫两人的戏,悠哉的开窗吹风……
“嗤!”
宫远徵冷笑了声,瞧向宫子羽满眼鄙夷不屑。
“蠢货!”
“你!”
宫子羽猛地攥紧拳头,脸色难看。
宫远徵想到的,他自然也想到了。
可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对,他不信紫衣会这般对他!
巧合,或许只是巧合罢了……
尽管这么自我安慰,可宫子羽心下到底存了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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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连带着,方才在紫衣开窗后一直挡在他身前的云为衫,也让他心底又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宫子羽阴沉着脸,有些恍惚。
连云为衫走到他身后,疑惑又担忧的模样也没空理会。
宫远徵冷眼瞧着云为衫做戏,这演技着实不怎么的。
那乱瞟的眼神和要抠破的手指,就差没明说那黑衣刺客和她有关系了。
宫远徵冷笑了声,抬手向众侍卫做了个手势。
霎时间,除了一圈包围的人,其余的人齐齐冲进了万花楼,将里面的人分列而站,开始审问侦查。
宫远徵凉凉看了那蠢货一眼,给了上官浅一个眼神,准备进楼去会会那个所谓的花魁——紫衣。
上官浅看懂了宫远徵的眼神,心下一凛。
虽然宫远徵是医毒双绝的天下,可司徒红一身蛊术出神入化,一滴血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你中毒。
万一宫远徵说了哪句话惹恼了司徒红,那后果……
下意识的,上官浅伸手拉住了宫远徵的袖子。
宫远徵疑惑的回身瞧她,正欲问什么,天空突然炸响信号弹,宫门高塔的灯笼也变成了红色。
众人面色齐齐一变。
就在这时,街道那边传来整齐有序的脚步声和兵器甲胄的摩擦声。
众人一凛,肃神望去,就见长老院黄玉侍卫已到近前,拱手一礼,沉声道:
“长老有令,请执刃大人、徵公子、角公子、紫商小姐及众人,速回宫门!”
几人都清楚,这般急令,定是宫门出了大事。
几人对视一眼,宫子羽带着云为衫率先跟黄玉侍卫走了。
宫远徵和上官浅留下等宫尚角。
事态紧急,宫远徵也熄了审问的心,只下令将紫衣带回地牢,严加审问。
也就是宫子羽走的早,这里又都是角宫和徵宫的侍卫,这才将人带走的这般容易。
若是宫子羽还在这,还不知又是怎样的风波。
片刻后,宫尚角姗姗来迟,那名黑衣刺客却不见踪影。
“那刺客还有内应,方才趁我走神,逃了。”
宫尚角简短的说了一句,几人匆匆赶回宫门。
留下金复和金木,继续追查那两个刺客和排查万花楼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