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恭身作揖,肃容道。
年轻人挽着我和司马望的肩膀,十分赞许。
“你们弩技很不错了,可不能骄傲啊,如能射中移动的动物就更好了。”
“童师傅宝刀不老,教出的徒弟确实不凡。”
“业哥,他是师祖,不是师傅。”
我赶紧纠正过来。
“听老人家说,他是帮徒弟收徒教徒的。”
“是啊,我也不知师祖帮我指定的师傅,是他哪一个徒弟。”
司马望一脸不解。
“休要烦恼,将来就知道了。”我安慰道。
“阿望,以后可要勤练武功,可不要令师祖师傅失望。”
“嗯。”阿望神色黯然,紧紧握了握拳头,坚定地点了点头。
“可惜师祖他老人家不知云游何方了。”
“是啊。师祖他去哪了呢?”
我自言自语道,思绪回到了师祖在家乡教我们武功的日子。
老人家叫童渊,既严厉又慈祥,剑枪双绝,武功十分了得。
据说,当今世上只有剑客王越能与之并肩。
然而,我上天柱山之前,老人家已不辞而别,不知云游何方了。
年轻人用手指吹了个哨响,埋伏在周围的私兵纷纷跃起,围拢过来,向我们贺喜。
年轻人吩咐他们收拾好猎物。
这年轻人叫崔业,是阿爹堂弟崔林的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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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林简朴知能,为人谨慎。
由于年少家穷,名声不显,宗族人多轻视之。
唯我阿爹说他大器晚成,多方接济,悉心栽培。
他现任御史中丞,故与我家极为亲厚。
此次狩猎不虚此行。
我们心满意足,极为高兴,一路走,一路高谈阔论。
清河崔氏为北方着名的名门望族,完全不逊于荀氏、杨氏、司马氏。
坞堡、田产、家兵不少,这片山林便是我们的资产。
此时,天空彤云四起,山风凛冽,大雪洒洒,天气越发寒冷。
我们三人深一脚浅一脚踏雪走出山林。
山下正在烤火的几个苍头家丁,纷纷迎上打招呼,恭喜我们满载而归。
“诸位辛苦了,有赏,人人有份!”
高兴之余,我挥挥手,撒出一大把铜钱。
引得众私兵、家丁、苍头笑颜逐开,抢夺不休,场面极度混乱。
我环顾四周,哈哈一笑,挥一挥衣袖:“收兵回城。”
“诺!公子。”
一干众人忙不迭地应着,踩灭了火,收起帐蓬,牵过三匹骏马。
“小瑜,为兄尚有一事不明,你为何射杀那黑狼,却不是狍子?”
我飞身上马,与崔业、阿望并辔而行,崔业问道。
“小妹我嫉恶如仇,最恨横行作恶的豺狼虎豹,故一箭杀之。”
我不假思索,微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