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的意见，让沙振金挑不出什么毛病，常务副省长郭天明接任省长的概率，是不如柳如初的，也只有柳如初才能保持政策的延续性。

“那好，你让省政府办走个程序就行，好好出去散散心，休息休息。”

秦朗的假条，很快就批下来了，比平时要快很多。这也让秦朗心中有些感慨，或许在这个特殊的时期，大家都希望事情能够尽快稳定下来。

纪敏川来到一边帮秦朗收拾东西，一边试探性地问道：“老板，我也想请个假，陪您出去走走，哪怕给您拎下包也行。”

“你小子也是，我都是准备要离开的人，怎么还惦记着跟着我出去溜达，没想到为自己谋个好出路啊，虽然我党内职务免了，但是法律程序上，我还是省长，给你解决个位置不难。”秦朗笑着调侃道。

纪敏川脸上尽是不舍，说道：“老板，我只是为您不值得，医疗改革这么利国利民的事情，怎么就有那么些别有用心的人老是拖后腿，您到江东前，江东是个什么样子，到江东后，江东现在是什么样子，我跟在您身边，我是亲眼见证的，老百姓的心中有杆秤。”

纪敏川曾经在临海市招商局被上级领导打压，郁郁不得志，是秦朗的一束光照亮了他。现在老板也陷入了比自己曾经还泥泞的泥潭，纪敏川怎么能不心灰意冷。

秦朗没好气地说道：“你小子，也知道是跟在我身边的人，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长进，下一步，我去哪，组织上还没有定论，我都不着急，你慌什么，你要做的事情，就是在省政府办公厅履行好你一处处长的职责，离开我，你就不能做事了？还想休假，我不在时间里，你不是更应该替我盯好这里吗？”

纪敏川这才清醒过来，自己是有些感情用事了。没错，人们都说秘书是老板的门面，秘书要是垂头丧气，那岂不是证实外面的人谣传的那样，秦省长要被处理了，库存了。

纪敏川立马改变了态度，“老板，您放心，我就在省政府办公厅，协助常务做好省政府的事情，有什么大的动作，立马向您报告。”

“这还差不多。”秦朗笑着说道。

帮秦朗打包好东西，纪敏川这才说道：“老板，如初副书记让我定了一桌家常菜，她说无论如何都要请您出席一下，不过来的人恐怕也不会很多，省领导里比较熟悉的严世良、霍剑峰，郭常务虽然不能出席，但是明确在电话里解释，下午三点的飞机去燕京，是之前定好的拜访国家发改委的领导，其他的如副省长厉海东，说家里有事来不了。”

纪敏川对厉海东还是有些不满的，他已经打听过了，根本就没什么大事，就是避嫌，下一步江东省政治格局肯定有大的变化，厉海东还想上常委，但他忘了他这个副省长是怎么来的。

秦朗微微一笑，“晚上我参加，不能来的不勉强。”

秦朗心中明白，在这个时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考量。有些人选择避嫌，也是人之常情。但他也相信，真正的朋友和志同道合的人，会在这个时候给予他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