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只剩那坟头上的乌鸦,嘎嘎狂叫,如在嘲笑。
如此哭了一阵之后,男子的情绪终于是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宣泄。
他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来到不远处的一个坟茔前,对着这无主孤坟猛地一挥手。
下一刻,那坟茔上的泥土开始簌簌抖动,坟包一点点塌陷下去,似乎下面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一样。
果然,没过多长时间,当那坟包几乎就要和附近地面持平的时候,一条手臂猛地从那地底伸了出来。
手臂之后,就是头和躯干,然后是下肢。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一个身上散发着臭味,大半身体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就从这坟茔里爬了出来,直挺挺的站在了男子面前。
借着月光打量了一下这具尸体,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果然乱葬岗里没好坟啊,除了一身烂肉,一点好东西都没有。”
“罢了罢了,去外面站着,给我放哨吧,有人来了就叫我。”
“我得睡会儿。”
如此说着,男子竟是顺着那尸体扒拉开的坟地,找到那坟坑,和衣躺了进去。
很快,轻微的鼾声就响了起来。
而那具被占了床位的死尸,则迈动着僵硬的身体,走到了乱坟之外的一棵大槐树下,目视东方,一动不动。
……
清晨,李观澜从入定中睁开眼睛,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他目光明亮,神采奕奕,完全不像是入定练功练了一宿的模样,反而像是大睡了一场一样。
伸了个懒腰,李观澜下床,自言自语道:
“不惑金刚法还真是个好东西,扫除杂念之后,这打坐就和睡觉没什么两样。”
“就是不知道这横练有没有效果,我光打坐也能练的刀枪不入吗?”
一晚上的时间,他花费了将近两千的正义值,总算是将不惑金刚法从粗懂推到了入门,由此带来的改变就是,他的精神能够很快做到高度集中,专注力增强,头脑更是时刻都能保持清醒状态。
通俗一点的解释就是,他能以更快的速度进入高度集中的学习状态,变的更认真了。
就算做不到过目不忘,也与之差不了太多。
练功也是学习,有这种状态,练起功来自然事半功倍。
将桌上散落的银钱收拢起来,李观澜扭头看到床上那枚国运铜钱,挑了挑眉毛,最后还是上前将其拿了起来。
“喂喂喂,能听到吗,管兄?”
他对着铜钱喊了几声,却没有得到回应,若不是钱眼里那氤氲的气团还在,李观澜差点以为管城东已经不在了。
猜测对方可能也在休息,李观澜便没再骚扰,找了根绳子将铜钱串起来挂在脖子上之后,便拿着铁刀出了门。
今天他打算再去一趟陈鼓楼。
见石婉晴是其一,但更重要的,是去那里找另一个女人。
“不知道国运铜钱还好说,现在本大爷既然知道了,那就得好好和你算算账了。”
噙着冷笑,李观澜大步流星,直奔陈鼓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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