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他们大户人家的事儿,我哪儿说得清楚啊,小时候去过他家里一次,那规矩可多了,反正在那种地方我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玩闹也不尽兴!慧儿啊,你听表姐一句劝,表哥他不合适你,你别想这事儿了,我早就给你提过醒了,我表哥在他们家里过的不是人的日子,哪有我们这些小商户逍遥自在呢?你看我姑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虽然是嫁过去了,但是能享福几年?”
李月慧被汪诗诗说得愣是一声不敢吭,眼泪啪啪地掉。
“好了好了,别哭了。”汪诗诗虽然不太搭理李月慧但是心里还是疼爱这个表妹的,替她拿帕子擦了擦眼泪,劝道,“世间美男子千千万,你何苦在一棵树上吊死呢?再说表哥他有一句话没有说错,我们两个也算是命好了,家里也不缺吃不缺穿的,你比我还好,你还有娘亲疼爱呢,家里也由着我们挑婚事啊……”
她这么一说,李月慧就转移了注意力,说道:“我娘疼你比我还疼呢?哪会你去我家里不是紧着你先?”
“对,对,对,舅母多疼外甥女,你看满溪,她舅母就疼她,比她娘亲疼多了!”汪诗诗继续转移她的注意力。
“哎,还是满溪好,跟徐公子两情相悦,徐公子又帅,对她又好……”李月慧轻声道,不无羡慕之意。
“满溪又会做菜,又会赚钱,还心底善良,别说徐公子了,我要是男子,我都想娶满溪。”汪诗诗接口道。
“得了吧,表姐,你就是嘴馋。”李月慧打断了她,还是陷在爱情的幻想中,“哎,你说满溪和徐公子是怎么认识的,他们会成亲吗?满溪是好,但是徐公子也不差啊,文武双全,若是满溪不嫁给徐公子,我都觉得满溪亏了呢。”
“哎,我也想要一个徐公子啊……”汪诗诗呢语气带了一丝艳羡,忽然突发奇想道,“这样,我明日跟满溪打听打听,看看徐公子有没有什么大哥弟弟,堂哥堂弟,表哥表弟的,他长这么好看,他的亲戚也不会差吧,最好咱们三个嫁到一起,做了妯娌,这样以后也能跟现在一样,整天在一起了……”
李月慧:“……”
花满溪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汪诗诗和李月慧的人生偶像,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累瘫了,家里的云吞铺子也足足忙了一整日,卖了一千多碗。
就是花满溪刚刚回来的时候,仍然有人来打包来五碗云吞带走,当然辣椒酱也卖了不少。
一家人关了门后,都累得连钱都不想数了,匆匆洗漱后便各自安歇了。
花满溪躺在床上,正要睡觉,忽然有人敲门了。
都是自家人,花满溪直接起身打开了门,只见淡云脸色沉着地站在外面。
“淡云,这么晚,还有事吗?难道你们家公子还要你守着我睡觉?”花满溪打了个呵欠,调侃道。
“没有,这是公子的飞鸽传书。”淡云掏出一小卷纸,递给了花满溪。
“哦,到地方了啊。”花满溪接过了纸卷,又打了个呵欠,叹气道,“弄得神神秘秘的,像是什么军事机密 一样。”
她话毕,不再看淡云的脸色,直接关上了房门,隔着门板道:“你也早点去睡吧,明天我要早起的。”
她又回到了床上躺下,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纸卷,那纸卷极小,字也写得很小,就几个字,平安勿念,等我。
她心里这几日悬着的石头总算是落到了原处,可是又涌起了新的担忧,这都四天了,才收到飞鸽传书,他去的地方定然是边境北疆了。
时常听他们说起北疆的事情,而且她看徐锦非也不像是个做买卖的人,他既然能开那么多的钱庄,想来不仅是有钱的,还是有权有势的。
那他经常去北疆那些地方做什么?莫非是做间谍的?
算了算了,他不告诉自己就算了,他要是想说总是会说的,花满溪将那纸条烧掉,又暗自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嘀咕道:“我烧了这纸条干什么?我这也被他们弄得神秘兮兮的了,又不是什么情报!哎,算了算了,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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