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下午,程娇便命人将程姝请了过来,将当年的事情和她说了。
“我也是听母亲说的,她还说她那里有证据,是当年伺候杨润珍留下的人提供的口供,你若是想知道,尽管去问。”
程姝有些恍惚:“原来是与她有关吗...难怪......”
难怪钱氏不过是一个婢女,竟然能避开所有人换了孩子,原来是有帮手。
程娇又道:“待查明真相之后,你便去告她。”
是了。
程娇虽然觉得既然杨润珍求上门,帮忙找孩子的事情可以派人帮忙,但一码归一码,她可没打算放过杨润珍。
程姝一愣:“告她?”
程娇道:“不错,你取了证据,便去京兆府告她,你是苦主,你来告她最为合适。”
程姝有些意动,但却也有忧虑,皱眉道:“可便是告她,京兆府能拿她如何?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便是真相大白,也不过是轻轻放下,小惩大戒。”
“再说了,她便是有罪,那也是唆使之罪,当年连罪魁祸首钱氏都没有受到严惩,何况是她?”
程姝不认为告到京兆府能有什么好结果,她如今也成长了不少,不像当初那样鲁莽。
程娇却道:“能不能严惩暂且不说,但足以让她身败名裂,从此之后像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你若是遇见她,上前就是两巴掌,机会适当还能叫人打她一顿,都没有人说你错,怎么?难不成你不想?”
程姝眼睛都亮了,声音有些急切道:“想,当然想!”
钱氏、孙家还有杨润珍害她如斯,她怎么可能不想报仇。
程娇又道:“九月廿十,就是杨谅大婚之喜,你到时喊上程让,带着临安侯府的人去京兆府上告,让京兆府即刻上门抓人。”
说到这里,程娇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就算是最后罪责不重,牢狱或是挨板子,也够她丢人了。”
程娇可不像萧氏那样蠢,若是她要报仇,那是山上的笋都夺完了,旁人还得赞她一声善良。
儿子大婚之喜,京兆府上门抓人,等待她的是公堂上的审判,或是挨板子,或是牢狱苦力,听听都觉得浑身舒坦。
再有程姝,事情真相大白之后,她见杨润珍一次就可以打一次,实在是不顺心,那就带着人打上门去,也无人挑她的错。
程姝闻言使劲点头:“六妹说得对,我就按照六妹说的办,到时候那杨润珍估计得气得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