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别废话了,直接说正事?”
钱氏不耐烦的开口,心里也很忐忑,生怕她说出什么有损她家冒哥儿名声的事。若真是为着冒哥儿来的,就得赶昨秘密处置了。
岂料洪珠一开口,就惊得钱氏和海幸目瞪口呆。
“……不论如何,我也是由于家长辈做主,给梵公子定过亲的呀,可是国丈府却是不认,当初我们进京寻亲,没想到杨夫人和梵哥哥知悉后,不但不认,他们还把我们都赶了出去。我回到老家,一直被旁人耻笑,笑我是个被退了亲的姑娘。我也是好人家的姑娘,清清白白,堂堂正正,怎么就能让人这样抵毁呢?我越想越想不过,要是梵公子不给我个说法,我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天呐,竟是冲海珍来的!
钱氏捂着扑嗵扑嗵乱跳的心肝,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可是海幸却是很兴奋,当初她本想借着家里老太太挤掉海珍的亲事自己顶上去,可是那于家哥儿似乎认准了海珍,自己才没有机会。后来在关于她的亲事上面,海珍基本都是持回避态度,分明不把她这个姐姐放在眼里。
她我做梦都想给海珍夫妻两个添添堵,没想到这‘堵’还真的送上门来了。
“若是因为此事,你不是应该到国丈府去申冤吗?怎的跪到我们府邸门口了?”
钱氏好奇的问。
海幸也正疑惑此事,就听洪珠继续难过开口,“小女哪里敢到国丈府门口去?只怕小女一开口,就会直接被国丈府的人又给赶出京城,哪里还有申冤的机会?太太,小女的名声已经毁在了梵公子手里,难道他不该负这个责任吗?小女的要求也不高,已经不妄想做梵公子的正妻,只要小女能留在梵公子身边,那怕是做个妾室,小女也心甘情愿,定会好好服侍好梵公子和主母的。之所又求到贵府门前,也是想着海家家教好,教出的姑娘定是人美心善,断没有容不下我的道理。”
“呵呵……。”海幸一看洪珠转了一圈的眼珠子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你可真是好说嘴,把自己明明妄想攀高枝的痴念说得如此卑微可怜。你直接跪在我们家门口,就是想把事情闹大,好让珍姐儿那丫头知道于家还曾定过你这门亲事,现在的情况是珍姐儿进了门,你却被抛弃,你也没本事与她争什么嫡庶,只能自降身份要求个容身之地。”
海幸戳中了洪珠内心真实的想法,她面色有些窘迫,却还是倔强的自我催眠。
“我只是不想死罢了,难道海府的姑娘不会成全吗?”
“所以呢?”海幸讥诮的半眯着眼,“你现在想我们怎么做?”
想你们怎么做?难道她话里表达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钱氏起身道:“你且在此等着。”
说完,拉着海幸离开的内堂。
这也没表个什么态,洪珠有些懵。这母女二人倒底什么意思?到底要不要把她介绍到海珍面前去?
从内堂出走,走得有些远了,钱氏松开手,说,“真是没想到于家,不,杨氏竟还干过这样的事,为与咱们海家结亲,竟把于家老太太订的亲给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