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的担心并不是多余,于希梵知道后也很伤脑筋。于家祖母惹的祸事,洪家人的固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解决掉。
回到屋里看到海珍正拿着绣绷子在绣花,忙上前夺过她手里的绣绷子,带着责备的口吻,“不是让你别动这些针线么?还伤眼睛,真需要什么绣品,让珠珠帮你动手便是。”
海珍想抢回去,但被于希梵躲开了,“妾身想给夫君做件新的里衣,这是要嵌在夫君新里衣上的,怎能假他人之手?”
原来如此,于希梵心中感动,把秀绷子还了回去,“先前你给我做的里衣还有新的呢,你还怀着身子,别费眼,等你把孩子生了,想怎么做我都不会阻止你。”
海珍温柔的笑着点头。
与此同时,杨氏和于希梵所担忧的对象正跪在海府门口,哭着喊着,口口声声求海家姑奶奶给条活路。
秦老夫人知悉后赶忙把人叫进门,毕竟围观的人越多,海府丢的脸就越大。
洪珠被婆子引至内堂,秦老夫人并未亲自接见,她让钱氏母女去探探情况。
钱氏母女也是一脸的懵愣,途中海幸就忍不住问,“这莫不是冒哥儿在京城惹的风流债,现在找上门来吧?”
钱氏白了一眼海幸,继续往前边走边说:“我觉得不像,你弟弟都走了好些时日了,要找上门怎么他在的时候不找?”
“阿娘你糊涂啊,或许是冒哥儿未曾暴露他的真实身份,瞒着人家姑娘呢?冒哥儿走后不曾前去赴约,人家姑娘等得我离自然心生怨怼,这个时候找上门来有什么奇怪的?”
海幸说得有模有样,钱氏差不多就要信了。
母女二人去到内堂,见到了洪珠,模样并非有多出众,只能算是清秀罢了。冒哥儿的眼光向来不低,这姑娘莫不是找错地方了?
洪珠见到钱氏母女,顿时就跪了下去,磕起头来,“见过太太姑娘,给太太姑娘磕头。”
动作快得吓了钱氏一大跳,她带着几分讥诮落坐在主位上,“你是什么人,胆敢到海府门口撒野?”
“小女名叫洪珠,并非有意到贵府门前滋扰,实在是走投无路,这才求到贵府门口给小女一条活路。”
“你要死路也好,活路也罢,关我们海府什么事?”海幸站到钱氏身边,疑惑的看着洪珠。
洪珠抬起头,仰视着海幸,不愧是活在京城的姑娘,模样和衣着都是如此的光鲜靓丽。她心里涌现无限的自卑和狼狈,但她走了这一路,是思来又想去,若是直接跪到国丈府门口去,依国丈府的权势,她可能还没有申冤的机会就被送走了,且于家和洪家在京城都没什么出息的亲戚,她根本无处可靠,唯有海府这条路才有机会达到目的。
丢人也好,现眼也罢,跪在海府门口肯定是没有选择的结局。
她怯怯生生的瞟着钱氏和海幸,那一副小家子气的表情惹得钱氏母女很是嫌弃。
“非是我来抵毁海家的名声,我的确是没办法了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