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吓得大喊饶命,但皇上差点被她害得没命,哪会心软,马上让人把她拖下去了。
皇上缓了口气,道:“朕没事了,都散了吧。”
众人朝外退去。苏芩秋走到门口,回头说了一句:“皇上,臣听说,淑妃上次想求皇上给瑞静公主赐婚,皇上就犯病了。这一次,淑妃小命不保,皇上又犯病了。您每次犯病的时机,未免也太蹊跷了,臣恳请皇上多留心,别被宵小给害了。”
她说完就走,没有多停留。皇后根基深厚,就算皇上查出这次是她动的手脚,也不会把她怎样,还不如在皇上心里埋下一根刺,让他自己折腾去。
在她身后,皇后强作镇定,没有露出丝毫马脚。而皇上把黄公公叫了过来,命他彻查去了。
众人退散,帐篷里安静了下来。皇后深恨苏芩秋最后的那句话,上前对皇上道:“皇上,既然宁远侯是您的儿子,苏芩秋一个嫁过三遭的女人,哪里配得上他?”
皇上也认为苏芩秋配不上顾泽夕,但此时听见这话,却很烦躁:“皇后刚才没听见?苏芩秋能治朕的病,难道朕在这时候,去逼她退亲?万一她被逼急了,跟她师父去了大宛,朕的病怎么办?”
不仅如此,苏芩秋算卦的本事,也让他舍不得。要是这个女人甘愿给顾泽夕做妾,那一切就完美了。
皇后跟皇上夫妻多年,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皇上多虑了,只要苏芩秋的两个孩子还在大熙,她就舍不得跑。”
有道理,很有道理!皇上当即拍了板:“泽夕的亲事,是他当侯爷时定下的,作不得数。等他认祖归宗时,朕让他退掉!”
皇后目的达成,暗暗地笑着,心满意足地退下了。
皇上休息了半个时辰,觉得身体已无大碍,拔营回宫。其他随行人员也都纷纷登上马车,各回各家。
顾泽夕刚回到宁远侯府,就被请到了积善堂。原来谢氏等人早收到了消息,把徐笪也接了过来。
顾泽夕把淑妃换子的事,给他们讲了一遍,并告诉他们,三天后,他将认祖归宗。
他的身世,可真够离奇曲折,众人感慨不已。
谢氏很了解皇上的德性,对顾泽夕道:“你得赶紧娶芩秋过门,不然等你封了王,哪还有机会?”
“老太君所言极是。”顾泽夕点头道,“时间紧迫,这筹备婚礼的事,还得请老太君多费心了。”
“你说这话就见外了,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谢氏满口答应。
当晚,谢氏便去了信阳侯府,与沈氏婚事。沈氏已经听苏芩秋讲过了此事,自是满口答应,两人把婚期定在了后天。
为了不走漏风声,两家只给相熟的亲朋下了帖子。
第二天,朱飒去了苏宅,拉起苏芩秋就跑,惹得安哥儿追在后面吱哇叫。
苏芩秋忙问:“出什么事了?”
朱飒让她上了车,又抱着安哥儿也跳了上去:“别问,跟我走,我请你们看一出好戏!”
苏芩秋稀里糊涂地跟着她来到了御街,只见一栋两层小楼前,已经是人山人海,隐约还能听见里头传来阵阵哄笑。
朱飒跳下车,忽然看见了顾泽夕,马上扬声喊:“宁远侯,快来接您儿子和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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