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辛夷脸上故作茫然,心道:不就是一千个人心目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嘛!
“哇,原来兄长如此懂画,以前我都不知道呢。”
司漠原冲她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为兄的事,辛夷不知道的还很多,若你有何想问的,尽管问为兄,为兄定是知无不言,不过……”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在她措手不及之下,摸了她头顶一下:“ 有时,人知道的太多,脑袋里装的东西就太沉,很容易从脖子上掉下来。”
迎着他细细的视线,阴沉如同在地下浸了上千年的阴河之水。
苏辛夷本能地避开了他的视线,看向前面斗画的情形。
果然是那个画街景的画师赢了。
这时,一个女子从画船二楼的走廊中飘然走过,纯白轻纱的衣裙,如同一抹轻烟,飘向所有人的鼻息间,夹着淡香。
所有人不由自主抬头。
这时画船中有人喊:“朝阳姑娘有请这位严公子。”
原来这斗画就是为了要向见佳人,怪不得要由一个人来决定这画是好是坏呢。
“我还在脂铺子当伙计时,已是多年前的事,这里的姑娘看来都换人了。”司漠原感叹。
苏辛夷却并不意外,就算工明知她可能已经知道了他李代桃僵之事,但他也不可能将她带到有证人的地方。
他带她来了,便是肯定她在这里找不到任何证据和证人。
可虽然早预料到这一点,还是让人颇为不爽。
“兄长,我想见见那位姑娘,你可不可以帮我?”
苏辛夷眨着明媚的眼,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的绿茶味儿,但凡一个男人看了,都会心软。
就连旁边的人都免不了多看她几眼。
司漠原却只是露出一抹看似温柔的笑容:“辛夷为何要见她?”
苏辛夷:“漂亮的女子总见不得别的女子比自己漂亮,我想和她比一比,看我们谁比较美。”
她的理由既无聊又任性,旁边听到的人,不由摇头,有些同情地看向司漠原,有这么一个任性的妹妹,当兄长的怪难心的。
可司漠原却露出个宠溺的笑:“在为兄心目中,辛夷便是最美的女子,什么人人都比不上,不过辛夷若是非想要见她的话,为兄也可以帮你,不过见了她,你想说什么呢?”
苏辛夷:“……”
她之前是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曾经在秦淮河这里待过,所以才提出要来这里。
虽然明知道他既然敢带她来,便可能是有恃无恐了,但还是不甘心。
可来到这里,那间脂铺子换了老板,这家画船也换了老板,连以前的姑娘都新人换旧人,不可能有人认识他了。
这场试探,她就是竹篮打水。
心中郁闷,她就是故意为难,才提出这有些任性的要求。
可没曾想,司漠原竟然一口答应下来,还以这种暧昧的态度。
看着别人看向他们的目光渐渐变得暧昧,好像她是司漠的豢养宠物一般,她不由磨了磨牙,故意 扬声道:“见了她,毁了她的脸,兄长还带我去见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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