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两扇门渐渐在梁子渊的操作之下,开启。
这是一间标准的一进四合院。
从大门进来后是一个微小的院子。
这里就种了一棵橘子树,此时上面已是硕果累累,有些已经熟的橘子脱落掉在地上。
院中就只有一些石桌石凳,以及当初用来养浩然鲤鱼的水缸。
东厢这边因为不适合住人,所以才被梁子渊收拾出来当作学堂。
西厢乃是客人居住之地。
正房则是他的住所,所有的藏书等东西也是在正房的地下。
这何漏轩乃是李轩给的资金,梁子渊自己建筑的。
后来被梁子渊感觉不是太合适自己的性格。
改造成如今这样,李轩从来不会会来此住。
此时,园中已经有些野草疯狂自生长。
最高的野草已经长到丈高,正沿着墙根往上爬。
“吟…”
梁子渊挥动手中长剑,一道道剑气瞬间充斥着整个院子中。
肉眼可见的便是,那些已经疯长的野草,有序地从近到远倒下。
剑气去到墙根后,便后继无力消散开来,对于墙壁一点伤害都没有。
直到此时,梁恃方才可以在地上撒欢跑动。
隔天,早晨。
秋高气爽,梁子渊一早便也像以前般,早早便在门前迎接自己的学生。
今日,也不出他所料,只有九位学生前来上课。
梁礼,梁健,梁震,梁溪,陈嫣然,陈嫣红,孙卓荣,蒋魏来,卫夫九人来到。
其中陈嫣然和陈嫣红还是姐妹两人。
这梁氏族地中有其他姓氏之人。
因为这些人就是原来,随着梁氏族人迁徙而来。
他们有些是家中工匠,有些是下人。
现在经过多年的发展。
其他姓氏的人也逐渐开始繁衍开来。
只是因为历史的窠臼,这里依旧是以梁氏族人为主。
“先生…”
“嗯,好。果然没有令我失望。”
梁子渊很欣慰,自己最看好的九位学生,也终究是没有令自己失望。
“先生,他们都不来了。”
梁礼诅丧道。
“哈哈,你们不是来了吗?已经很好了。”
梁子渊开心地说道。
“可是…”
梁礼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梁子渊已经是带头往里走。
“好了,不用生气,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没有什么好计较的,他们不来这里上课,究竟谁更不幸只有天知道。”
梁子渊见梁礼嘴巴微动,还想要言语,便出言安慰道。
梁礼乃是最早跟随梁子渊的学生。
况且两人年龄相仿,而且梁礼的父亲曾经还是族长。
所以,这两人的关系就是亦师亦友,因此几乎是无话不谈的境地。
在这几个徒弟之中,也就只有梁礼才敢和梁子渊这样说话。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将要研读的书籍乃是易经。
在我去往长安前的早上,就已经给大家发下书籍——易传,让大家先自行研读。
不知我不在的这几个月里,你们可有收获?”梁子渊问道
“先生,我有一问。”卫夫说道。
卫夫,乃是梁子渊所有徒弟中年龄最小的,也是心性最跳脱的个。
别看其今年才十二岁,可是跟随梁子渊的时日和其他人都相差不了多少。
更因为年龄小,众师兄师姐都会相让着。
因此就养成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以前,梁子渊为这个小徒弟就不知道操碎了多少心。
费了许多的心思,却也依旧无法扭转他那性子,索性也就不管不顾。
“且说。”
“先生,为何我等要学易经,这样一本术数之书?”
卫夫问道。
“古人言,不读易,无以为君子。
易经乃是我中华文化的起源,更是万经之首。
这其中说的不仅仅是术数,还有义理。
孔夫子都言,加我数年,五十以学易,可以无过矣。
而先生要教授给你们的就是义理。
至于术数要靠你们自己去悟。”
梁子渊才说完,梁礼听之兴致勃勃;
梁健、梁震、梁溪三人则是兴致缺缺;
陈嫣然,陈嫣红姐妹两人,则有些无所谓;
孙卓荣,蒋魏来,卫夫则是一脸平静。
梁礼几乎是可以称为,梁子渊文化部分的忠实拥趸。
梁健、梁震、梁溪,三人一直以来对武学部分比之文学部分更感兴趣。
这几人的理想就是成为大将军。
之所以拜师梁子渊则是因为,他曾言:将军武力高强者只能够为百人敌,千人敌。
而想成为万人敌者,则是必须精通文韬武略,上可知天文下可知地理。
仅能谋一时者,不足以谋四方。
仅谋四方者,不足以谋诸侯。
仅谋诸侯者,不足以谋天下。
仅谋天下者,不足以谋万年。
谋万年者,可谋天下,谋诸侯,可谋四方,可谋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