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法兰西胜利日” (下)(1 / 2)

法兰西1794 管杀不管填 2332 字 2个月前

议会大厅的讲坛之上,法兰西最高统治者的声音继续响起:

“……毫无疑问,这次战斗中革-命士兵的高昂斗志起了决定性的作用,而瓦尔密大捷成为法兰西人民争取祖国自由的象征。正是因为它的胜利,才催生了共和国的成立,也保存了1789年以来大革-命的胜利果实,并使其深入发展,继续扫荡法国各地的封建势力残余,促进了国家政治生活与经济发展的公平与正义,而且为欧洲各国人民,尤其是为苦难之中的波兰人民树立了榜样,极大的推动了欧洲各国、各民族的反封建,反压迫的斗争。由此开始,欧洲大陆的传统格局开始被打破。

等到1792年9月之后,一个前所未有的,全新的政治格局,开始在欧洲大陆逐渐形成……”

上述的一大段话,基本上都属于讴歌胜利的,约定成俗的套话,只有一句才能体现安德鲁的真实目的,“为苦难之中的波兰人民树立了榜样”。

这意味着,法国热月政-府在长达一年另两个月的时间里,借助不同的政治途径与外交渠道,竭力寻求与英国、俄罗斯、奥地利等欧洲列强的和解方案,正式宣告彻底失败之后,决定重新拾起了一面丢弃在仓库中,似乎已发霉多日的“自由、平等、博爱”的正义大旗,开展下一步的军事行动。

此外,法兰西的天然疆域尽管限制于莱茵河与阿尔卑斯山,但担负历史使命的法国革-命军队,依然可以继续推动,或是叫做积极援助,那些“欧洲各国、各民族的反封建与反压迫的斗争”。

为了取得普鲁士和西班牙的理解与合作,安德鲁甚至还赶在“胜利日”3周年庆典的前一天,专程召见了普西两国的驻巴黎大使,不厌其烦的解释了法国政-府未来的一系列军事行动,将仅限于英吉利海峡、莱茵河中上游、瑞士与意大利半岛的方向。

安德鲁非常明确的告诉两国大使,他的讲演稿不会涉及西班牙与普鲁士的名号。为此,他已将历史上入侵法国的“普奥联军”,刻意用德意志联军,或是神圣罗马帝国-军队来替代。

其用意,不言而喻。

不仅如此,法国执政官还进一步做出承诺,在未来的军事行动中,法国-军方和外交部门将会邀请两国的军事外交人员,作为第三国的观察员,参与到法军的一系列军事行动之中。

事实上,安德鲁已经发出了第一份邀请函,希望普鲁士驻法大使馆的新一任武官,格布哈德·冯·布吕歇尔将军,组织一个普鲁士军事代表团,近距离观察法军在美因茨的一系列战斗;

至于在意大利军团的主攻方向,安德鲁承诺一旦法军成功进入意大利半岛南部,也就是与两西西里王国交战的时候,将允许西班牙王国的军队介入其中,那是那不勒斯已同马德里彻底闹翻了。

习惯于一言九鼎,且作风强硬的法兰西统治者,能够用这一种超低姿态的外交方式来进行沟通,自然令西班牙与普鲁士两国的大使非常满意,

其中,西班牙大使弗朗西斯男爵在写给首相戈多伊的一份公函中,做了如下的陈述:

“可以确认的,那位年轻的法国执政官一贯致力于同西班牙王国的睦邻友好关系,他已经向我保证,加泰罗尼亚的法国驻军将会在1796年结束之前全部撤离……而法国即将开展的所有军事行动,都是被迫的自卫,属被逼无奈的行为,我也相信他们没有侵略性。因为弗兰克阁下已经当众,向我和普鲁士大使做出了信誓旦旦的保证:不会抢夺南意大利与莱茵河以东的任何一寸土地。”

执政官讲演稿的下一部分内容,主要集中于中-央政-府对于国计民生的建设成果,相当于一份提前发布的政-府工作报告。

“截止共和三年的果月30日(即公元1795年9月16日),在包括比利时大区的共和国93个省中,中-央政-府已经、正在或是即将在超过四分之三的省区中建设其专有廉价粮库,这意味着等到共和4年冬春两季的时候,一直困扰三千万法国民众的粮食饥荒问题,将要不复存在了……”

等到安德鲁的语气,有意无意在此停顿的时候,就像是预先彩排好的那般,议会大厅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与欢呼声。

四五分钟后,等到掌声逐渐平息,安德鲁继续说道:

“在我入职救国委员会的时候,曾向国民公会和巴黎民众做出了第二个保证,就是在共和4年雪月中旬(1796年初)的时候,逐步停止指券的大规模发行,从而促使市面流通的指券实际价值,继续回升到票面价值的一半。如今看来,这个目标也即将提前完成……

除了保障粮食供应,稳定社会物价外,我们的共和国政-府还致力于扶助老弱病残,与各地的教会、教堂进行合作,在全国的中心城市,恢复与建立了一批普惠性质的社会福利院……”

很显然的,安德鲁已将这场“纪念日”大会,变成了他个人的施政报告。他故意抛弃了政府税收增长了多少,国家科技方向有了什么大突破,还有增加多少就业机会等一揽子数据,而是反复强调普通民众最为关心的几件事,口粮的充分保障,稳定生活物价,以及针对底层民众的社会救助。

此刻,安德鲁开始将教会与教堂等宗教机构引出来,那是在大革-命之前,天主教会以及与教会向相关的组织,承担着法国境内大部分的慈善救济工作。

借助一系列的慈善行动,将受各级教务委员会监控的天主教会与神职人员重新引入法国人的正常生活,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切入点。即便是那些极端的雅各宾派分子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在正面攻击安德鲁政-府的这一举措。

当然拉,那些对于国家,以及绝大部分普通民众毫无意义的苦修院与修道院,被砍掉了大部分。即便是受到过安德鲁保护的贡比涅女修道院为了能继续生存下去,也不得不改变自身的运作方式。

很快,女嬷嬷们借助自己曾在摩泽尔军团医院服役的优势,开办了一个专门培养女护士的护理学校,竟然大受欢迎。原本每期招收20人的计划,不得不增加到50人,100人,甚至更多……

说道最后,安德鲁再度重申了瓦尔密大捷的历史与现实意义。

“在这场人民的军队打败了旧军队的伟大战役,使得瓦尔密不再是一个地理名词,而是演变成一个永恒的历史与政治词汇。它不仅是埋葬旧王朝的‘死榻’,更是新共和国的‘摇篮’。在瓦尔密一战之后,任何持枪佩剑的法国人,都莫不以英雄自命,认为他们所拥护的理想是注定了必胜的。

在等到凡尔登和隆维相继收复,我们的勇士们一扫阴霾,兴奋的看着德意志入侵者慌忙撤出法国领土。那是法国-军队再一次充满了无限的能量,而这种狂热足以让所有的专-制君主颤抖。

哦,自由!

哦,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