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二等婢女的禀报声,“姑娘,余掌柜来了侯府,说有很重要的事情找您。”
云卿知道余掌柜的性情,从来都是稳重内敛的,他一旦说重要,那肯定非常重要。
“我知道了,你去告诉他一一声,就说我梳洗过后便去见他,请他稍等片刻。”
“是。”
云卿加快了动作,不一会儿便整理妥当,她都来不及进餐,就匆匆去了暖阁。
两人碰面后,余掌柜将自己得到的消息简述了一遍。
云卿听罢,陷入了沉思之中。
余掌柜见她丝毫不诧异,试探性的问:“姑娘看起来并不惊讶,是早就知道云小郎君入了狱么?”
云卿失笑,“我只是猜测徐氏会对他不利,没想到她的速度如此快,您可查出他为何会入狱?”
余掌柜摇了摇头,“属下还没来得及去调查,那绣娘一将这事告诉我,我便来寻您了。”
云卿微微敛眸,心思急转间,慢慢明白那绣娘应该是云铮抛出来的诱饵,引着京兆府的官员找到玉品坊。
他是在向她求助。
真是个聪明理智的小郎君啊,这种法子都能想得出来。
如果他是云家旁系的子弟就好了,将侯府爵位传给他,他定能重振永宁侯府,让云家恢复曾经的辉煌。
只可惜……
“他通过这种方式来向我求救,证明已经到了危急关头,命悬一线,
您赶紧派人去查,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余掌柜应了声是,想起还在玉品坊等通知的绣娘,又问:“那让不让流月去见监牢走一趟?”
云卿思忖片刻后,摇了摇头。
“她不能去,云铮能请动京兆府的官员来玉品坊寻流月,肯定是在背地里做了什么承诺,
流月如果赴约,岂不是逼着他兑现承诺?这或许会危及到他的性命。”
说完,她猛地站起身,在榻前来回走了几圈后又道:
“我表兄姚二公子在京兆府任少尹,等会我便去找他,向他打探一下情况,”
余掌柜说了句‘甚好’,又匆匆离开了侯府。
云卿在暖阁坐了片刻后,起身朝正屋走去,迎面撞上了往里的青兰。
“姑娘,刚才门房来报,说有一鬼鬼祟祟的蒙面男子敲开了后院的门,他嚷着要见您,被拦了一来,
可他不肯走,一再的央求门房放他进来与您见面,门房让他报名姓他也不报,
最后他拿出了一块玉佩交给门房的人,说只要您见了此佩,就知他是何人,定会与他见上一面的。”
说完,她将手里的玉佩递给了云卿,“奴婢瞧着有些眼熟,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云卿垂头望去,只一眼就知道在何处见过这玉佩了。
裴玄身上!
据说那是他出生时庆国公特意命人打造的,上面还刻了他的名。
而此佩不止他一人拥有,裴家的三位庶公子也人手一块。
除了刻的字不一样,其他地位如出一辙。
这块肯定不是裴玄的,且不说他重伤下不了地,就算能下,他也不至于去后门苦苦哀求。
那厮从小被立为世子,后又少年得志意气风发,他做不出那等自降身份的事。
“姑娘,您可想到这是何人的玉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