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究竟是谁?混入使团究竟有何目的?不蒙克力的死和你有什么关系!”
卢建成倒也干脆,上来就是连串的问题。
新野看了一眼卢建成,随后一捋长须道:“小人不知大人是什么意思。小人说过,小人是左威王麾下的一名百户,如果大人不相信尽管派人去查就是了。
至于国师之死,虽然小人身份卑微,但莫须有的罪名想要让小人承认也断无可能!”
见新野如此嘴硬,卢建成啪的一拍桌子,随后冷笑一声:“哼,咱家看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想来邢狱司的手段你还不够了解,咱家不介意让你品尝一番各种的滋味!”
卢建成出言威胁,而新野并不惊慌,反而一副坦诚的模样道:“小人身为北汉使团,难道这就是贵国的待客之道吗?
既然如此,小人也明说了。我们草原上的男儿个个铁骨铮铮,想要小人就范根本就不可能!”
新野毫不退让,这让卢建成有些恼怒。他冷笑一声从腰间取出一个布囊,打开后露出了根根银针。
“这是咱家最喜欢的一种刑具,你说咱家要是将这些银针一根一根的插进你的手指,这种滋味如何?”
卢建成话音落下,取出一根银针拿到了新野的面前。面对银针,新野并不畏惧,反而将右手伸了出来:“大人若是有此雅兴,小人倒也愿意奉陪。”
“你当咱家不敢?好,好好!”
显然,卢建成被新野的态度惹得不悦,当下就打算用银针逼迫新野就范。
不过此时的王卓却伸出手拉住了卢建成,随后面带微笑看向新野:“可以看出来,你是悍不畏死之人,想来这些刑具可以吓得住其他人,但是对付你可能还不太行。
这样,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由王某来说好了。王某自幼熟读经史,但凡有强大意志力的人都是有着强大的信念做为支撑。如宋之宋瑞可说之人不胜枚举。
既然你根本就不怕死,那说明你强大意志力背后一定有着信念去支撑的。
让我来猜一猜这种支撑究竟是什么。是爱情,亲情,或者说是复仇的心……”
王卓在复仇的心上故意加重了语气,就见新野虽然仍旧是面不改色,但显然呼吸却有一些急促。
王卓见此心里有了大致的判断,笑了笑继续说道:“既然已经这样,我想大家不妨打开天窗畅所欲言。
左威王王某非常了解,直到目前他根本就没有子嗣,昨日王某提到的小妾生子之说只不过是骗你的罢了。
你不用激动,兵者鬼道,对话亦是如此。而且你要知道,不仅如此,左威王对我大晋的态度向来强硬,对我晋人也充满敌意。如果你作为土生土长的北汉人,生活在这样一个敌视我大晋的文化中,那你又是如何能够知晓和背诵《增广贤文》中的句子的?”
王卓说完话静静的看着新野,他知道要想让一个人能够照实说话,有的时候是靠酷刑,但最多的还是要靠攻心!
果然,在王卓说完话后新野的状况明显发生了变化。原本还高昂的头颅也渐渐低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新野抬起头嘴角显露出一丝无奈的微笑:“多说无益,我就是北汉人,是左威王麾下的百户。就算你们打死我,我仍然还是这句话。”
话聊到这个份上,一旁的卢建成已经按耐不住,他右手一晃一把短剑已经架在了新野的脖子上。
“既然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那咱家也没有办法。我就不信,你的嘴还能硬过咱家的刀。”
卢建成言罢,手上稍稍用力,锋利的短剑就划破了新野的脖子,顷刻间流下了鲜血。
“好俊的功夫,好锋利的短剑!来吧,大好头颅就在这里,卢大人要是想要现在就可以取走。”
做为重要的线索,卢建成自然不会真的就杀了新野。不过他也真的没有想到,新野的骨头竟然这么硬,一点都没有低头的意思。
“你这是找死!”
或许是被新野的表现所激怒,卢建成一只手忽然抓住了新野的头发,另一只手显然就是想要割破新野的喉咙。
“新野,如果你就这么死了,那你们家的血海深仇还有谁能够为你昭雪?你一个胆小鬼又如何有脸面去地府见你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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