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卓的好友杜盛。
门口的守卫听到杜盛所言面露难色,其中一位打开食盒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什么问题后,就放任杜盛进入了房间。
不过尽管让杜盛进入了房间,但其中一名守卫也紧随其后,目光紧紧盯着二人分明就是在监视他们。
“德文兄,先吃饭吧。”
取出食盒中的餐食,杜盛拾起桌面上的策论仔细阅读起来。
“好,德文兄这篇策论甚为精妙,小弟着实佩服。不过这三百份的誊写……”
望着杜盛关切的目光,王卓笑着摆了摆手莫名道:“杜兄,只有饭菜没有好酒岂不是浪费了这良辰美景?对了杜兄,我记得令尊可是京城有名的木匠,最近生意如何?”
王卓一边说一边好似不经意的将刚刚擦拭牙牌的手帕慢慢摊开,接着又取出还沾有少许墨汁的牙牌把玩了起来。
“我的兄弟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我家的买卖,你真是要急死……嗯?”
看的出来,此时的杜盛确实担心王卓无法交差,不过当他看到王卓目光中隐藏的闪烁之意后,不禁看向了手帕与牙牌。
片刻后,杜盛双眼一亮随即一拍自己的脑袋笑道:“怪我怪我,我这就回府取酒!”
听到杜盛所言,王卓笑着点了点头,心里悬着的一颗石头也暂时落了下来。
那跟随进入房间的守卫又仔细检查了杜盛一番后就任凭杜盛离去。
两个时辰后,杜盛拎着食盒再次返回,又是经过了一阵仔细的检查后方才进入了房间。
“德文兄,你要的好酒我取来了。”
站在王卓身边,杜盛抚摸了一番食盒后就将其交给了王卓。二人也不多客气,各自饮了一杯美酒后杜盛就告辞离开了。
等到杜盛离去,王卓又等待了片刻。确认门外的守卫没有注意自己后,再次打开了食盒。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过后,王卓找到了食盒的夹层,从里面取出来三张刻有文字的模板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时间过的飞快刚刚进了寅时,院首秋林就与侍读学士徐大人,侍讲学士鲁大人急不可待的来到了王卓所在的房间门外。
“房内如何?”看了一眼满脸困意的守卫,秋林冷冷的问道。
“回大人,王大人从昨日开始就一直在房间中未曾离开半步。倒是杜盛大人在昨日晚间送来了饭食。大人放心,我二人检查的很仔细没有半分异样。”
“尔等查验的真的仔细吗?杜盛没有携带不该有的东西进去吧?”
见秋林不放心,回话的守卫呲牙一拍胸脯回道:“大人放心,我兄弟二人查的仔细,除了吃食外绝无他物!”
得到答复的秋林很满意,取出几两碎银扔给了守卫后推门进入房中。
刚一进入房间,杜盛就闻到了浓重的酒气,就见王卓躺在地上,手里还拎着一个酒壶发出阵阵的鼾声。
“死到临头还喝酒?真的是不知死活!”望了一眼还在酣睡的王卓秋林心里冷哼一声。
“王卓!本官让你誊写的东西那?”秋林踢了踢躺在地上的王卓冷喝一声道。
秋林的声音很是洪亮,片刻后王卓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清了来人后连忙站了起来。
“卑职拜见院首及二位大人。卑职昨夜贪杯有失体统,还请大人恕罪!”
“你还知道有失体统?我来问你,本官让你誊写的东西那?刚才我与二位大人查找过一份都没有!分明是你贪杯误了陛下的大事,你就不怕圣上降下雷霆之怒吗?”
见秋林发话,一旁的两位也不禁冷嘲热讽起来。
“王大人不是本官说你,这天大的恩宠院首大人交给了你,但你却如此作为,你这样做真的是有负大人的栽培之意啊。”
“是啊。喝酒事小,误了正事是大。你让院首大人如何向陛下交代。咱们翰林院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王卓,事已至此本官也不能帮你隐瞒。你自己写道请罪的折子,本官早朝会代为交给陛下。你放心,本官会在陛下面前为你美言,尽量为你减轻处罚。”
望了一眼虚伪的秋林,王卓笑了笑随后径直走进内房,不一会就捧着三个木盒递到了秋林的面前。
“大人,这是《为证》和卑职撰写的策论共计六百份。卑职幸不辱命,有劳大人为卑职呈报陛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