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算数两个没及格,一个沈留容,一个陶岭冬。
听到成绩,陶岭冬反而松了口气,既已成定局,那也就无从更改了。
第四摞:“阵法理论卷子,满分一百。川国,五十九;……陶岭冬,一百;纪清洲,九十九;……”
阵法理论晦涩难懂,本身就难,听及陶岭冬的成绩,举座皆惊,众学生纷纷对陶岭冬行注目礼,惹得他一头雾水。
众学生惊了,原以为这是个学渣,没想到是个偏科大佬,偏的还是阵法理论!请收下我们的膝盖!
苏先生表扬了一下清粥同学,又表扬了一下沈留容和陶岭冬,说他们有了进步,虽然陶岭冬的月考比上一次小练习只进步了两分。
但两分也是分,没有他就要垫底儿了。
下课后试卷下发,陶岭冬用食指和拇指轻轻拈着试卷,目光正好与纪清洲对上,顿时悲从中来,将试卷粗暴地塞给他,然后头向右一撇,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眼睛却一直在瞅他的脸色。
见清粥同学的嘴唇似乎动了动,忙道:“士可杀,不可辱。”却不料和清粥同学的话正好撞在了一起,连话尾最后一个音都同时落下,撞了个眼冒金星,谁也没听清对方在讲什么。
双方神色微微怔愣,异口同声道:“方才你在说什么?”
好在陶岭冬适应飞快:“士可杀,不可辱。”
纪清洲:“……”
他沉默几秒,道:“你不必多做卷子了。”然后怕陶岭冬误会又飞快道:“抄我笔记吧。”
陶岭冬:“……”真是空欢喜一场。
大饭堂。
若是以为月考结束了那就大错特错了。陶岭冬一边嚼着红烧肉,一边听唐睢滔滔不绝地讲着。
“冬瓜,我细细想了一下,先生们算盘打得真是呱呱叫。你看,月底月考,放假一天我们肯定会放开疯玩儿,没有时间巩固修炼,然后放假完第一天下午测试,而此时在课业压迫下的我们就会被先生打下一个个及格与不及格。”
陶岭冬被唐睢的言论吓得噎了一下,别说,正在咳嗽的他觉得……还蛮有道理的。
时间转眼即逝。所幸这才刚刚触到夏季的衣角,还没有入夏,午后的阳光也不刺眼灼热,一切都还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