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缓缓站起,沉默片刻,终是无奈地点了点头,“你说得有理,这兵符的确应交由陛下保管。”
萧郕枼微微一笑,上前一步,从袖中取出兵符,抬步去了乾坤宫。
乾坤宫内,沉香绕梁。
李毓坐在龙椅之上神态自若,太后宫中发生之事他已经了然,只是不知这萧郕枼为何要帮他从太后的手中夺回兵权。
李毓接过兵符,目光深邃地审视着萧郕枼,后者坦然面对,无丝毫闪避之意。
他明白,萧郕枼此举并非全然出于对他的忠诚,更多的是在平衡权力的天平。
”萧郕枼,你是否忘记了,我才是君王。”李毓的话语中带着不容挑衅的威严。
萧郕枼淡然一笑,”陛下,我并未忘记。但此刻,王朝稳定比任何事情都更重要。兵符在您手中,才能真正稳固您的王权。”
李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但警惕并未消退。
他深知,权力的游戏中,没有绝对的信任,只有不断权衡的智慧。
”你做得很好,萧郕枼。”李毓将兵符置于案上,”但你要记住,你的忠诚应当只属于王,而不应有其他的算计。”
萧郕枼恭敬地低下头,”陛下放心,我萧郕枼对大梁的忠诚,天地可鉴。”
话音刚落,宫殿外的风铃声随风摇曳,仿佛在低语着这宫廷中未息的权谋与暗流。
“听闻。”李毓轻叹了一口气,“你要同顾二小姐成婚了?”
这话锋怎么转变得如此之快,怎么又聊到他同顾卿成婚一事?
萧郕枼心中一凛,立刻明白这是李毓在试探他,他不敢有丝毫大意,答道:“是的,陛下。与顾家联姻,定阳候府又一份承诺。”
李毓挑了挑眉,继续说道:“顾家势力庞大,你娶了顾二小姐,可要小心别迷失了自己。权力的诱惑,有时候比战场上的刀剑更加致命。”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警告和关心,让人无法分辨真假。
“陛下教诲得是,我会时刻警醒,不让权力蒙蔽了初心。”萧郕枼的回答坚定而谨慎。
宫殿内的气氛愈发凝重,只有风铃还在不知疲倦地唱着它的歌,仿佛是这宫廷中唯一不知世事的纯真存在。
——
定阳候府。
萧郕枼从宫中一回来,整个人就直接瘫到了床上。
白河上来关心道:“世子,今日的计划很顺利,听闻李宿被禁足东宫三月,想来应该不会对我们的计划有所威胁。”
才三月?
萧郕枼轻声叹气,“虎符还回去了吗?”
白河道:“虎符已经还回去了,这李宿害怕陛下又找到他的麻烦,立马就将虎符给换了回去,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我们不能再等了,必须尽快找到新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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