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隐蔽在宴会厅一旁的赵一彪走了过来,严克飞吃惊地问:“你!司令,还没走!”
赵一彪说:“账结清以后就动身去香港。我今天在这里做点小买卖,请照顾一二。”
严克飞一听,高兴地对赵一彪说:“司令何必客气,你我心照不宣,祝你一帆风顺!我这就去给你清清场子。”
严克飞和玛瑞走后,赵一彪对尤林说:“苏经理和我谈了,一彪决不忘你的好处!我想了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把杜康夫送到苏北,有人代我收拾他!”
尤林问赵一彪怎样运输,由谁护送?赵一彪说:“有一辆军车停在附近,装上杜康夫就直奔苏北。我给他找了一个最可靠的保护人,就是那条老狗的死对头——于老板!”
尤林一听,故作意外地问赵一彪:“他?司令不是说他是赤色革命组织吗?”
赵一彪神秘而又得意地说:“妙就妙在这里!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交给他万无一失!”
这时,钟志仁和杜康夫走来,赵一彪急忙闪到圆柱后。
钟志仁向周围巡视了一下,就对杜康夫说:“果先生很器重杜兄,叫我安排单独接见你的时间。”
杜康夫感激地说:“多谢钟兄美意!”
这时,戴着墨镜的于海宝突然闯过来,对钟志仁说:“对不起,我有要事见杜先生。”
钟志仁立即告退,杜康夫惊问于海宝:“你是什么人?”
赵一彪又突然从圆柱后窜过来,对杜康夫叫道:“你再敢哼一声,我当场就割下你的脑袋当夜壶!”
杜康夫一看是赵一彪,便惊恐地一边后退,一边说:“你?司令,有话好说,别·····别误会,我没有参与查抄茂源。”
赵一彪愤怒地揪住杜康夫说:“你把老子卖了多少钱?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呀!于团长!”
于海宝闻声,摘掉墨镜说:“杜先生,军部查抄茂源,你不是督办吗!”
杜康夫一看是于海宝,便惊恐地叫道:“你·····司令,他……他是赤色革命组织!”
于海宝严厉地对杜康夫说:“对,我是赤色革命组织!我今天特意来接你到我们那里去做客!你不是想找赤色革命组织吗?这回让你如愿以偿!”
杜康夫双腿发抖地对赵一彪说:“司····司令,你怎么处置我都行,万万不能交给他!”
赵一彪嘲讽地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拜托于团长护送你到极乐世界!”
杜康夫“啊!”的一声,抽身欲跑,被于海宝一拳打倒在椅子上,两眼发直,不会动弹。
钟志仁听到声音,急忙赶来问赵一彪:“怎么回事?”
赵一彪得意地一笑说:“他大概喝多了,想吐,于团长,还不赶快送杜先生去医院。”
于海宝答应着,带领两个卫兵,架起杜康夫就走。
赵一彪对钟志仁说:“钟先生,后会有期,再见!”
这时,一阵谈笑声传来,严克飞和一群豪富、官员们簇拥着尤林走来。
钟志仁迎上去说:“张总经理,你办的这个宴会,在上海滩算是夺魁啦!”
尤林兴奋地说:“全靠各位大力协助,才有今天的成功!果先生马上就到。”说着,放声大笑起来。
我军解放上海的炮声打响了!换上便衣的严克飞,失魂落魄地对尤林说:“你执意留下与赤色革命组织较量,也好。我们也留下了一批人,来配合你。赤色革命组织本来不会搞经济,再加上我们的破坏,他们是站不住脚的。再见吧,有总经理!”
这时,一阵急促的汽车喇叭声传来,严克飞急忙夹起皮包。
对钟志仁说:“钟兄,快上汽车,飞机就要起飞啦!”
说着,惊惶地逃出门去。
钟志仁看严克飞已走下楼去,就递给张公甫一份材料说。
“于兄,我将要以你为榜样,再去台湾与魔鬼继续打交道!今生能否再重逢殊难预料。这是青天白日组织留下来破坏我们经济建设的人员名单和部署。请向赤色革命组织诉说我的决心。”
尤林激动地握着钟志仁的手说:“志仁,保重!等台湾回归祖国的时候,再见!”
上海终于回到了人民的手中!在庆祝上海解放的大会上,市里的老领导老周向大家介绍说:“于海宝同志,是革命军派驻工商界的代表,苏宴文同志,负责市委的财经工作,尤林同志担任工商管理委员会主任!”
各界人士听后,惊喜地热烈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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