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兰娣从皮箱里拿出一套少将军服交给老周说:“这是赵一彪送给张伯伯的,他说放在你这儿也许有用。张伯伯把梁建斋送
上飞往香港的飞机以后,四点钟来这里和你商量下一步的对策。
老周一看手表,快到四点了,便走近窗口,向外察看。
突然,老周警觉地说道:“不好,好像有人监视这幢楼!松珍,快把警号放好,不能让公甫遇险!”
于兰娣迅速地把一盆水仙花放在窗口,老周一边把机密文件放到壁炉里烧着,一边对于兰娣说:“你快从后门先撤,我留在这里保护尤林同志。万一杜康夫闯来,撤掉警号,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
于兰娣换上了佣人服装以后,坚持让老周先撤,她说:“我留下应付不测,一个佣人更容易逃脱。”
老周听于兰嫌说得有道理,就贤忙提着皮箱来到后门。
可是,他发现后门也有敌人的暗探把守。
老周又急忙返回楼上,打开皮箱,一边穿着将军服,一边对于兰娣说:“敌人已包围了这幢楼,只有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走了。”
老周正打算开门,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敲门声传来,老周与于兰娣耳语了一句,于兰娣便打开房门,一个警官和一个警察闯了进来。
老周好象没有看见警察似地对于兰娣说:“周经理回来,让他马上到‘百老汇’六楼,就说南京来的吴军长找他。”
说着,老周用手杖碰碰警官,警官敬礼闪开,老周慢悠悠地走下楼去。
老周走后,警官立即喝问于兰梯:“方才走的那个少将是谁?你是干什么的?周经理上哪儿去啦?”
于兰娣都流利地做了回答,警官只好气怒命令警察逮捕于兰娣。
这时,杜康夫突然走进屋来,喝道:“慢着!”
杜康夫向警官出示身份证的同时,急问:“那个少将是从这里走的?检查过证件吗?”
警官急忙恭敬地说:“是从这里走的,不敢检查证件。”
杜康夫严厉地骂道:“蠢货!快去跟踪他!”
警察出去以后,杜康夫在室内转了一圈,壁炉里的纸灰和窗台上的水仙花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阴冷地说:“好漂亮的水仙花呀!”
于兰娣说:“这是主人最喜欢的花。”
杜康夫突然从窗台上端起花盆,放回写字台上。
于兰娣焦急地去抢花盆说:“不要动,主人会生气的!”
杜康夫捺着花盆说:“不会的。”
杜康夫死盯着于兰娣,突然袭击地问:“苏北的于老板是一么山你什么人?”
于兰娣镇静地说:“我们做佣人的哪里会认识什老板。”
杜康夫又说,“我好像在梁经理家见过你!”
于兰娣从容地矢口否认。
顿时,屋里紧张得只能听到钟摆的声音。
突然,时钟打了四下,于兰娣焦急地奔向窗口,看到尤林向这边走来。
杜康夫紧追到窗口问:“你等什么人?”
于兰娣冷漠地说:“看看主人回来没有?”
说着话,于兰娣乘杜康夫不备,冷不防地从写字台上端起水仙花,猛地朝玻璃窗砸去,水仙花飞出窗外。
杜康夫被于兰娣的突然行动惊呆,只好无奈地说:“佩服,佩服!你很机警,很冷静,很有经验,很有头脑,能得到你这样一位人材,我也算不虚此行了!”
这时,警官跑来向杜康夫报告说:“那个少将坐出租汽车走啦!”
杜康夫愤怒地骂道:“一群废物!把她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