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1步跨上海生的船,挥着枪说,“你叫什么名?”
李贵江灵机1动,回答道:“我叫刘德志,老总。”
那匪徒问:“见过李贵江来没有?”
李海生1听是找爷爷,心里格登1声:“幸亏这匪徒不认识爷爷。”
李国江不慌不忙地对匪徒道:“没见着他,他也出海了吗?”
“来了!夜里到村里去,没抓着他。”
爷爷1听,手心捏了把汗,他心里暗想:“糟啦!夜里没抓着我,是不是抓了别人?”但是来不及多想,打起精神接着匪徒的话说:“我没见着,昨天他准是在太平港作业。老总,李贵江如今在村里干渔救会长,平日对财主家可凶啦!”
“不凶还不抓他呢!”锉子喷着唾沫星子,横眉瞪眼地说,“他领着穷棒子,把我们朱队长家产给斗光了,抓着他,非宰了不可!”说完,他又回身指利海生道:“你叫什么名?”
“叫铁柱。”利海生也机警地回答。
匪徒问爷爷:“他是你的什么人?”
“我就这么1个老生儿子。”
锉子说:“听说李贵江还有个孙子,也能出个尖来,跟他爷爷1块料。”
爷爷故意附和着他的话说:“是嘛,什么根什么苗呀!”说完,转身对那站在匪船上,暗中察颜观色的瘦高个子匪徒说,“老总,你也过来歇吧。”
那个匪徒凶声凶气道:“你在家干什么?”
爷爷说:“打鱼啊,老总。咱住在海崖上的人家,离开这湾水怎么过日子?”
“没当干部?”
“嘿,还当干部?你看我都要老掉牙了,就是穷的没有路费,要是凑足了盘缠,早该去见阎王爷了。”
“哼,少废话!”高个子匪徒1边说着,1边跨上船来,问道,“舱里都装的什么?有没有私货?”
李贵江1听这话,就松了口气。原来这两名匪徒观察了半天,没有看出破绽。现在要找个因由来搜鱼了。
李贵江说:“‘死’货倒有,昨天才钓的鱼,到今天哪还能活?不过,还算鲜,也挺肥的。孩子,快揭开舱盖,给老总看看。”
李海生揭开舱盖,两个匪徒见那1舱又肥又大的刀鱼,眼圈都红了。
爷爷对海生吩咐道:“你快到后舱生起火来,拣两条肥的,做给老总吃。”接着又对匪徒道,“老总,是不是今早还没吃饭?你们为公事忙啊!咱快做几条鱼吃吧,我还有瓶白干。”
匪徒1听说还有酒,涎水都止不住顺着嘴角往外直冒,连声回答:“好······好好,喝点吧,喝点压压风。”
老会长李贵江看了两个匪徒1眼,心里暗暗地道:“你这两个杂种喝吧!今天管你们个够,只要喝醉了,我还给你们1个准备1条麻袋,把你们装在里面扔海里去喂王8。”
1会儿,李海生把做得半生不熟的刀鱼端到匪徒跟前。
他俩见了,抓起筷子,端起酒碗,就1口酒、1筷子鱼地吃了起来。
李贵江见了暗暗高兴,谁知这两个匪徒还有点“警惕性”,喝了个67成,那个高个子匪徒把筷子往甲板上1扔:“算来人,等回去再喝,在海上喝醉了可不好。”
李贵江见没能达到目的,轻轻抽了口冷气。
李海生认为他们吃了鱼,喝了酒,可该走了,谁知更大的危险还在后面。
这时,只见那锉子匪徒把嘴1抹,站起身来吆喝道:“鱼吃了,酒喝了,公事还得公办。朱队长有命令,从今天起,在龙王岛海面开始征税,你们马上把鱼卸到我们船上来。”
高个子说:“不用,何必找麻烦,叫老头摇着船送到寡妇岛迟队长那里去。”
李贵江和李海生惊了!刚才以为总算可以躲过去了,不想匪徒又出了这么个主意。爷爷仍然装着不慌不忙地说:“老总,迟队长的税,我们是要纳的。可是昨天遇上了风暴,我老伴在家1定急得心都要碎了。还是麻烦老总,费心把这点鱼捎给迟队长······”
没等爷爷说完,高个子匪徒把眼1瞪:“少废话!老子做事从来说1不2,叫你送,你就快送!”说罢,他就要动手打爷爷。
李海生1看,抢上前去,拦住那匪徒道:“你别不讲理!不准打人!”
“嘿,你这个小兔崽子也多嘴,可当心你的脑袋瓜子!”
爷爷1看,这形势是非去送不可了,心中暗自想到:“刚才1计,没有对付得了他们,怎么办呢?跟他们拚,看样这两个家伙水性也不赖。他俩手里都有枪,硬拚是不会有什么好处的。可是真要送到寡妇岛,见了朱永龙事情可就不好办了,还是得先应付他们1下。”
想到这里,于是他便对匪徒说:“老总,别怪这孩子,他年轻不会说话。”
他摸了摸李海生的头,吩咐说:“快起锚,去给朱队长送鱼。多年没给柱队长纳税了,今天送到门上也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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