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震天到庙门跟前,侧着身子往里看看,然后又往正殿里打几枪。
里面没有任何反响,便挥着匣枪冲进院里,锁子、铁牛等也随后冲进来。
他们刚踏上正殿台阶,“砰”从正殿里打来1枪,1个战士肩头挂了花。
锁子急了,喊声:“上刺刀!”
背后的战士们1听,咔、咔、咔,全把刺刀上好,伏在门外,准备待机往正殿里冲。
沈震天从西配殿后面绕到正殿台阶上,从门缝往里1看,瞧见几个匪徒正躲在泥像后边负隅顽抗着。
单作舟蹲在周仓胯下不断地朝外打枪。
敌人刚退进庙里的时候,还有2十几个人。
如今只剩5个人跟着单作舟在正殿里做垂死挣扎。
单作舟蹲在泥像背后,用匣枪封锁殿门,荷延残喘,还等待着中央军赶来援救。
最后只剩单作舟1个人了,枪里的子弹也打光了。这小子仍然顽固到底,拒不放下武器,把枪朝殿外抛去,随后夺下周仓手里的青龙偃月刀想往殿外冲,刚到殿门,被那几个蜡刺刀的战士截住了,立刻格斗起来。
单作舟手中的青龙候月刀是木头制的,中看不中使,加之风吹虫蛀,早已糟朽,刚挨上战士的刺刀,就咔嚓断成两截。
单作舟傻了眼,1只手攥着半截,连抢带打,企图夺门而走。
被沈震天看在服里,从小栓子手中夺过步枪,双手1抖,朝单作舟小腹托去。
单作舟收身撒步,往芳1闪,随后就用两个半截木头刀合在1起,往下压刺刀。
沈震:“小子,你上当了!”
猛然往回抽刺刀,改招换式,刺刀如出水蛟龙奔单作舟咽喉扎去,单作舟刚要缩颈藏头,但见眼前寒光1闪,想躲也来不及了。
“噗!”的1声,刺刀从脖子上穿过去。
至此,关帝庙内的战斗才告结束。
打扫完战场,搜遍敌人尸体,才知道马静元、韩小辫儿、马长林,2柱都没在关帝庙里。
沈震天皱着浓眉,沉思片刻,说:“封锁屯子,继续搜索。”
这4个人到底跑到哪儿去了?
当单作舟率领匪徒退进关帝庙的时候,马静元就起了独自逃走的念头,溜了边儿。
被2柱看在眼里,暗说:“你想溜啊!没门儿。”
就悄悄在背后跟着。
韩小辫儿和马长林为了保护马静元,也在后边紧紧跟着。4个人摸黑在屯子里瞎撞。撞来撞去撞进1座碾房。
马静元就对韩小辫儿、马长林、2柱说:“4个人在1起走目标太大,最好分头突围,在省城新城旅社集合。我这里还有8个戒指,每人拿两个做路费。”
说着就从腰里摘下个布口袋,拿出6个金戒指,分给韩小辩儿、马长林和2柱。
马长林和2柱拿着戒指先走了。限房里只利下马静元和韩小辨儿。
韩小辫几说:“5爷,我跟随你多年,情愿和你生在1起,死在1处,就别分开走了。”
马静元因为刚进来的时候,看见碾房后院有1匹马,暗想:“有了这匹马,趁着天还没亮,我得赶紧冲出去。”
如今见韩小辫儿不愿离开,心里真急了,便说:“不分开怎么走?”
韩小辫儿说:“在1起走我还能保护你。”
马静元心想:“你哪里是保护我,分明是拉着我在1起死。”
便跺着脚说:“光宗,你再不走,我可翻脸不认人了。”
韩小辫儿无可奈何地说:“我走,我走,5爷,您在路上多多保重啊!”
韩小辫儿走出碾房,瞧见天已发白,连忙又退回来,说:“5爷,天亮了,怎么走?”
马静元说:“天亮也得走,不能被赤色军堵在这里捉活的。”
“5爷······我看还是在1起走吧。”
马静元忽然朝外1指:“光宗,你看谁来了!”
韩小辫儿1扭头,马静元拾手1枪,韩小辫儿1头栽倒在门旁。
马静元赶紧奔向后院,仔细1看,那匹马已经不见踪影。暗说:“怪呀,眼睁睁地看见这里有1匹马,怎么眨眼之间就不见了。也许是天黑看花眼了,不对呀,地上还有热腾腾的马粪呢,1拾头,见后院的大门还敞着,心里明白了,1定是有人给牵走了。我得出去瞧瞧,弄到手说不定就能逃出去。”
说走就走,马静元刚1抬腿,“膨”摔个狗呛屎,手里的枪也摔出很远。
他知道这是遭了暗算,刚要往起爬,又被人给按住了,拾头1看,果然有个人压在身上。仔细看看,原来是2柱。
2柱拿着戒指离开碾房,就贴着墙根儿往前走。马长林在他背后紧紧跟着,边走边想:“我若打死2柱,能弄到两个金戒指,也算是发1笔小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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