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车队规模太大,或者是卖的货奇怪,主要是人数太多。商人毕竟是要逐利的,通常不会雇佣太多人。
人数众多通常意味着上面的东西很重要,或是人很重要,这都不是普通强盗能对付得了的。
一般来说只要随便放上几枪,那些拦路的劫匪就会四散奔逃。
弗兰茨还看到一些公共工程,模式不同以往与奥地利的格外相像,只不过预计提供1万个岗位,但实际受灾人数太多,编制只能一扩再扩。
最终硬生生扩编到44万个,可预算却一分钱都没增加,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
更要命的是由于粮食价格的疯狂上涨,理论上足以养活一家人的工资却变成了两便士,部分地区甚至每天只有一便士,这个价格在伦敦连个童工都雇不到。
而且以工代赈的工程大部分权力都把持在官僚和地方议会手中,他们看到有这么多劳动力自然就扩大了工程规模,也就是所谓的上强度。
然而此时绝大多数爱尔兰人早已经被饥荒折磨得营养不良,筋疲力竭,这些人要么骨瘦如柴,要么浑身浮肿,根本就没法承担高强度的体力劳动。
于是乎就出现了一种怪现象,那就是报名火热,审查严格的以工代赈工程,最后变成静坐抗议。
结果英国人的做法不但没有解决饥荒问题,还导致爱尔兰地区出现大量摆烂工程,弗兰茨觉得用不了多久这些工程就会烂尾。
毕竟工程量已经远远超过了政府的预算,而地方上又不想补足差额。
理论上讲这种扯皮应该会有一个尽头的,但是很快整个英国就会步入到更大的危机之中,一个他们自己亲手策划的危机之中。
“看来英国人学得挺快。”
弗兰茨感慨道。
“不过他们似乎没有学到精髓,而且他们似乎也不想拯救那些爱尔兰人。
殿下,您看看窗外的麦子,牛、羊英国人完全有能力解决爱尔兰的饥荒问题,甚至所谓的饥荒本就不该存在。
您完全没有必要来这里,该受到谴责的是英国人。停在码头上那些粮食,如果您送到国内,民众一定会感谢您的恩德。”
劳舍尔大主教语重心长地说道,弗兰茨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装粮食的船就停在岸边没错,但是那些手里只有几便士的饥民又怎么可能买得起。
这两年时间英国的粮价上涨了75%,其实从1840年开始英国的粮价就在不断上涨,1844年较1840年时上涨了46%。
而奥地利帝国的粮价虽然有波动,但是从1840年开始趋势始终是向下的,到1846年秋季为止,价格还下降了5%。
此消彼长之下,奥地利的粮食价格还不到英国粮食价格的一半。
这些殖民地的粮食继续送到奥地利也不会增加什么幸福感,反而是让奥地利帝国的农民们都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