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德意志猪,休想管我们,这是私人领地。”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用意大利语说道“愿上帝保佑,他能听明白我们说什么。”
男人的话引起了一阵哄笑,毕竟在这些人眼中奥地利的军人只会虚张声势,没什么好怕的。
安东·拉德茨基纠正道“第一我是捷克人,第二这是咖啡馆,是公共场合。”
男人将正在营业的牌子翻了过去,然后十分淡然地对安东·拉德茨基说道。
“现在打烊了,你可以走了。”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安东·冯·拉德茨基气不过,直接扑了上去,与男人扭打在一起。
宪兵来了才将两人分开,随后两人被送到了拉德茨基元帅的办公室。
安东·冯·拉德茨基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自己父亲踹了一脚,并让他向那名意大利人道歉。
安东·冯·拉德茨基自然是气不过,拉德茨基元帅只能以元帅的身份命令他向那名意大利人道歉,最后那名意大利人骄傲地离开了。
据说那名意大利人,是一名修道院长,很有影响力。
拉德茨基用这种近乎舔狗的方式,让北意大利地区的底层穷人接纳了奥地利军队的存在。
但是在一些自视甚高的意大利贵族和商人眼中,这些军人是一群低贱的窝囊废,给予他们资助和尊重是毫无意义的浪费。
中高层意大利人,经常在奥地利的军队面前表现出一种傲慢的态度。
而作为统帅的拉德茨基,居然也容忍了中高层意大利人对他下属士兵们的不公正对待。
老元帅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一直都把法国人作为假想敌,他也想像拿破仑一样,搞一支民兵队伍,以便在战时使用。
然而拉德茨基不是拿破仑,奥地利帝国也没有足够的经费,此时的意大利底层更没有到活不下去的程度,所以他的计划只能无疾而终。
维也纳,镜厅。
斐迪南一世看着手中御令。
“我愚蠢的弟弟啊,这张御令是谁写的?”
“我可怜的哥哥啊,你的眼睛最近也不好使了吗?那上面还有我儿子的签名呢。”
“我愚蠢的弟弟啊,这上面的名字明明是弗兰茨。”
“我可怜的哥哥啊,你忘了我儿子也叫弗兰茨了吗?”
“我愚蠢的弟弟啊,你从小就不会骗人,以为我会上当吗?”
“我可怜的哥哥啊,你的嘴为什么在吐泡泡。”
“我愚蠢的弟弟啊,我犯病了,你还不去叫医生...”
斐迪南一世在失去意识前,在御令上盖下了皇帝的印章。
当天一支调查团离开维也纳,前往米兰抓逮捕那些殴打了安东·拉德茨基上尉的叛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