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身上穿的只是寻常衣物,退入周边人群的时候,悄然将自己的面相转变几分。
此刻,即便再出现在那个赛太岁的男子面前,对方也不可能认出他来。
王猛跟随其他路人退到远的地方,一边看着在那里哎呦痛叫、骂骂咧咧的赛太岁,一边竖起耳朵听着周围路人对那人的议论。
“咦,这人到底是谁?你们为什么叫他赛太岁?”
“这你都不知道,外地来的吧……”
“是啊,在下刚进京不久,还请这位兄台讲解一二……”
“好说,好说……”
“这赛太岁乃是京城一个没落的官宦子弟,生性嚣张跋扈,喜欢与人争斗……”
“…自从投靠蔡国相以后,到处惹是生非,欺压良善,是个人见人躲,鬼见鬼愁的恶棍,又因为他姓赛,所以被人称为赛太岁……”
“兄台敢如此议论此人,难道不怕他来报复你吗?”
“……这有什么好怕的,整个京城里,谁不知道有关他的传闻……”
“再说了,你可知道我三舅姥爷他婶婶家的闺女是谁?那也是朝廷大员的正牌夫人,我会怕他……”
“哦,原来兄台竟然是朝廷大员的远房亲戚,佩服!佩服……”
“……”
王猛听到这里,感觉这个叫做赛太岁的家伙,应该与己无关,便想就此离去。
谁知那赛太岁突然叫出一个人的名字来,让他猛然顿住了脚步。
空荡荡的街道中央。
赛太岁左右张望,找不着人,气的直跳脚,只能抬头骂道:“庄志贤那蠢货,乃是冒犯了蔡国相,才被打入死牢,你这厮打我做甚?”
“有本事…你去找蔡大人啊……”
这时,从二楼上探出一个脑袋,大声呵斥道:“如果不是你助纣为虐,欺压良善,我那庄兄看不过眼,如何会去找那蔡国相的麻烦?”
“这一切的源头,都在你这厮的身上!”
二楼那人是一个相貌堂堂的汉子,国字脸,刀字眉,瞪眼怒斥他人的时候,自有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正气。
赛太岁扶着自己的腰身,不甘示弱的大笑起来:“怪就怪那庄的蠢货,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我们大哥的事,也是他能够管的……”
“这次他被打入死牢,休想再活着出来……”
楼上的汉子大怒,纵身一跃,跳了下来。
对着那赛太岁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赛太岁如何肯坐以待毙,立刻拼命格挡。
只是他无论是力气方面,还是武艺方面,都不及那汉子,再加上刚刚摔的那一下所受的伤势。
几个回合不到,就被那汉子一脚踹翻在地。
正当那汉子要继续下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快速逼近。
同时有人大声喊道:“何人胆敢在此闹事?”
“何人胆敢殴打赛大人?”
“还不快快住手,想要造反吗?”
那大汉见此,只能恨恨的瞪了一眼从地上灰头土脸爬起来的赛太岁,冷声说道:“今日暂且放过你,如果我那庄兄真有什么闪失,我定不饶你!”
放完狠话,大汉立刻转身,在巡逻的士兵赶来之前,窜入人群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巡逻的士兵来到现场,将赛太岁保护起来,有人谄媚的问道:“赛大人,您没事吧?”
赛太岁喘了两口粗气,冷哼一声,道:“本大人能有什么事?那厮还伤不了我。”
“不过,绝对不能放过那厮,快点派人去追他,一定要将他抓住……”
“是!赛大人,我这就带人去追!”
话音一落,立刻有一队人马蛮横的推开前方挡路的人群,呼喝叫骂着追赶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