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风扑在脸上还有些闷热。
村里家家户户的房子里都升起了袅袅炊烟。
如果是幻境,感觉这一切比嫁梦术都还要真实。
我屏住呼吸攥紧了拳头,心里无比紧张地等待着王嫂开门的瞬间。
很快,门开了,王嫂嘴里嚼着饭菜,穿着十分清凉。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没说话转身回到了屋里。
见她给我留着门,这意思应该是让我进屋。
我很久很久没有这么紧张过了。
想来想去,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自己这张脸和身份。
当然,和我自己的那点儿小心思也脱不了关系。
桌上摆着两副碗筷,一菜一汤。
王嫂也没招呼我,自顾自地坐下继续吃饭。
在自己家里,她穿得就要比在外面清凉不少。
雪白的大腿稍显丰腴,但十分紧实。
她翘起二郎腿,肌肉相互挤压成了诱人的形状。
王嫂抹平了卷起的短裤边角,眼见我还站着不动才开口道:
“你傻站着干嘛?赶快坐下吃饭。”
我不确定她和“自己”现在是什么关系。
看她好像是自己一个人住,并且还大大方方地把我给放进了屋。
也许,眼下的时间段,这俩人已经结婚了。
我将买好的雪花膏放在桌上:
“专门给你买的。”
多说多错,我尽量让自己和她说话的语气保持平稳。
如果像之前那样,恐怕只会吓着她。
王嫂拿起雪花膏拧开盖子闻了闻,有些狐疑地问:
“你哪里来的钱买这种紧俏货,又去赌了?”
我摇了摇头在心里暗自思付。
看来王嫂的男人以前还是个赌棍。
在我的印象中,村里有很多人都喜欢耍钱。
没准“自己”的死因也和这事儿脱不了干系。
“摇头是什么意思?到底赌没赌?”
王嫂的语气忽然间严厉了起来。
显然她根本不相信我会有钱买这种礼物送她。
一时间,我也想不到什么好的理由和借口,于是只好点头道:
“嗯,就随便玩玩,小赢了点儿。”
怎料我话音刚落,王嫂隔着桌子伸手就揪住了我的耳朵。
我猛地吃痛,赶紧握住她的手腕,想让她轻点儿。
但王嫂对赌博这事十分反感厌恶。
她揪着我的耳朵绕到我身边骂道: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长根,你爹去年才因为欠债被人给活生生打死,你说你怎么就不知道怕呢?!”
终于,我终于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了。
以前从没听人提起过,王嫂也对此讳莫如深。
看来我猜得没错,她男人最后怎么死的,估计她心里也有数。
王嫂骂了我好一会儿,借此我也收集到不少关于他们两口子的信息。
首先这时候的他们还没结婚。
但因为俩家长辈订过娃娃亲,所以王嫂就算再不情愿,将来也得跟长根过日子。
长根好赌,他爹被人活活打死后,他娘立马就出走改嫁了。
所以硬要说的话,除了王嫂,长根在村里没有别的亲人。
其次,他们俩成亲的日子已经定好了。
王嫂今晚让长根过来,目的就是要和他商量一些细节方面的事。
她父母亲走得早,眼下只能依靠长根。
可偏偏长根又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
所以她才会既无奈,又生气!
我反复琢磨着这事儿该怎么圆过去。
因为要想破解幻境,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找到施展法术的人。
这一点看上去和嫁梦术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