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高见状,愣了一下,果然应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辛姮引着韩高进了院子,却没让他进屋,只是让他在石桌边上坐下,她自进屋去给韩高准备茶水。她本想故意拖延时间,躲在暗处,悄悄观察着韩高片刻。可转念一想,韩高已潜入过忘尘峰一次,连藏宝洞都进去过,更何况这这空无一人的庭院?于是,辛姮倒了茶便端了出来,放到了韩高面前,道了一句:“师兄请用。”
韩高饮了一口,又赞叹道:“好茶。这是哪里的茶?”
辛姮听了,便故意套近乎:“我师尊向来不在意这些,忘尘峰的茶也并不是什么名贵的茶,不值一提。听说师兄家在武陵,那里也盛产茶叶,想来是喝不太惯这忘尘峰的茶的。不知这里的茶比之武陵,如何?”
却不想,韩高听了这话后稍稍愣了一下,这才恍然大悟,忙道:“是了,武陵是盛产茶叶。只是我自小便一心修炼,对这些事也不怎么关注,却也说不出个名堂来。”
辛姮听了,登时起了疑心,韩高的反应着实有些出乎意料的奇怪。辛姮看了看韩高,仔细想了想,又故意笑问道:“师兄当真一心修炼吗?我可听说过许多和师兄有关的传闻呢。”
“哦?什么传闻?”韩高忙问。
辛姮随口编道:“听说师兄在家时与家中一个婢女相好,那姑娘名字叫什么翠来着。只可惜这姑娘早逝,听说师兄也为此大病一场。”
韩高忙问:“你听谁说的?”
“我听我义母提起的,”辛姮道,“师兄不知道,我家里不比师兄,有时还要四处奔波,我是义母养大的,也是她教我修炼。我义母这些年也认识了不少人,其中就有岭南韩家的仆人。我义母也是如此知道的,说什么韩家六公子情深义重,为了一个婢女险些把自己的命搭上,他们都大为感动呢。只是令尊觉得喜欢上一个婢女不光彩,这才把事情压了下去。师兄,你是怎么喜欢上那姑娘的呀?”
韩高闻言,愣了一愣,叹了口气,道:“往事又何必再提呢?十九,你别多想了,这些下人添油加醋的话也信不得。”他说着,又垂眼饮了一口茶。
“那,那位姑娘,是怎样的人啊?”
辛姮又问。
“她很好。”韩高说。
辛姮闻言,见他如此,又不禁微微蹙眉,但韩高抬眼的那一瞬间,她的神情又立马恢复如常。“时候不早了,这茶我也喝完了,十九,”韩高放下了茶杯,“我也该走了。”
辛姮也道:“那就不留师兄了,师兄慢走。”说着,便起身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