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姮听见了,却连头都没回,直到两人来到她身侧,她才做出平日里的老实模样,问着:“师兄师弟,你们怎么来了?”
“知道你在这跪了好几天,特来看看你。我们师尊知道我们同你相熟,还特意让我们再来劝劝你呢。”屈龄回答着。
“既是劝,便免了,”辛姮十分果断地回绝了,“我并不想离开忘尘峰。”
“唉,十九,真是搞不懂你,这忘尘峰有什么好的啊?况且就算离开忘尘峰,你还是名字挂在燕渺长老门下的徒弟,只是换了个地方受教而已,又何必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呢。”韩高问着。
“我自然知道师尊和师伯的用意,”辛姮的眼睛依旧只盯着那忘尘峰的界碑,“可我就是不愿。让我去主峰受教,名义上并没有给我换了师尊,可实际上就是换了。这可不是什么细枝末节的小事。”
她说着,声音听起来已有些发虚,可她浑然不觉。
韩高和屈龄对视一眼,又摇了摇头。“也罢,早知如此了,我们根本劝不动你,”韩高说着,便站起身来,道,“既然如此,我便回去劝劝我师尊,求她收回成命。”
辛姮有些惊讶,她看向韩高,没有想到他会帮忙。“多谢师兄。”她说。
“谢什么,应该的,”韩高摆了摆手,“当初比武输了你,有求必应可是赌注。我可没有不认账的毛病。”
韩高说着,又看向屈龄,道:“二十,你就在这里陪会儿她吧,我看她脸色不太好,眼里也全是血丝。”
“好的八哥,你放心吧。”屈龄依旧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
待到韩高走了,屈龄四下望了望,便又转头看向辛姮,神秘兮兮地问着:“十九,所以,你究竟是为什么不愿意离开忘尘峰啊?”
又是这个问题。
辛姮垂了眸,敷衍着回答道:“只是不愿意离开罢了,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她说着,看着地面,使劲眨了眨眼睛。跪太久了,竟有些眼花。
屈龄见她不怎么搭理自己,知道她心烦,便也没再多说什么。他见界碑前还放着辛姮的行李,大喇喇地敞开着,也不由得暗自惊叹:“这燕渺长老做得也太绝了。徒弟跪了好几天,她也不管,反而把行李都扔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