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幸运的小灯挣扎着燃起昏黄的灯光,扞卫着黑夜的孤独,弥补人心灵上的空虚与寂寞。
安静的房间甚至可以听到空气流动的声音,好似时间停滞了一样,仿佛一个动作就能将这平静击破。
散兵缩在被窝之中,侧着身,皱着眉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迷雾之中,眼前是熟悉的至冬国,多托雷和往常一样,戴着面具,站在大雪之中,一脸别人欠他二百五一样。
“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
散兵看着多托雷,有些懵,他低头望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正是执行官的那套,领口处带着白色的绒毛,配着雪色,显得不染尘埃。
他这是又从列车组返回至冬国了吗,等一下,这时间不对,就算回来,也应该在须弥,小草神没那么容易放过他吧。
“斯卡拉姆齐,你可算回来了。”
“说吧,是不是你干的。”
多托雷一跺脚,走上前,一把拎起散兵的衣领,眼眸处发出红光,咬牙切齿,语气夹住着一丝怒气。
“你在说什么,啧,你脑子抽风了吧。”,散兵一脸懵逼,随即紫色的瞳眸中闪过一丝不耐烦,甩手就是一记雷刃。
一刹那,迅猛的雷光发出尖锐的声音,宛如锋利的刀一般,多托雷迫不得已地收回手,朝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
有些惊讶多托雷今天似乎格外的娇弱,散兵伸手压低帽檐,冷哼一声。
“我没空陪你聊天,实验的事之后再说吧,今天心情不好。”,散兵抬眸望了一眼多托雷,眼底蔓延一丝寒光,转身就走。
可还没走几步,腿就被多托雷抓住。
散兵一下子炸毛,额头闪过一丝黑线,“你到底要干什么?”
“.....别装了,说吧,我内裤是不是你拿的。”
“我最喜欢的那条草莓内裤,实验室的钥匙只有你有备份,不是你还有谁。”
多托雷口吐飞沫,眼角流下两行热泪,那可是他的无价之宝,穿了几百年,缝缝补补又三年,早已标记上他那香甜的气味。
现在居然神秘消失,不行啊,没有了草莓内裤,他既没有心思做实验,也没有心思做任务。
等会还有要参加的执行官会议,总不能不穿内裤去吧,虽然有披风挡着,表面上看不出痕迹,但是下体凉嗖嗖的,他缺乏安全感。
“.....不是我,我对你那发霉的内裤怎么可能有兴趣。”
“还有,你早该换内裤了,知不知道因为你内裤的味道,去实验室找你的潘塔罗涅,回去病了好几天,导致至冬国的GDP下降严重。”
“连我本就不高的工资还被扣了六毛八,都没有钱换帽子,快滚。”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就来气,多托雷时常在他那本就寒碜的工资上雪上加霜,潘塔罗涅的医药费都是他垫付的。
虽然人偶不在意饱腹,但是人偶也是需要追求高质量的生活,混蛋。
散兵嘴角一抽,两眼一横,没好气地一脚踢飞多托雷。
“不行....我不相信....一定是你。”
“还我的....草莓内裤”,雪地之中,多托雷艰难地伸出被冻红的手,语气颤抖,再次抓住散兵的裤脚,散兵的脸色逐渐僵硬。
深呼吸一口气,散兵默默转身,一手拎起多托雷,对着他的耳朵大喊。
“我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