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你们家境不错。”李桂芝捏着那一块压缩饼干,说。
“还好,”穆玖伏说,“我们只是幸运一些。”
李桂芝叹了口气:“也不知我爹究竟欠了多少赌债。”
庄知鱼听了,很想安慰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会好的,”她有点噎,只能说,“以后都会好的。”
“以后的事,哪里说得准呢?”李桂芝笑着说。
庄知鱼想了想,更笃定了几分:“一定会好的。”似乎,所有人都过得很好,只是面前这人,结局不明。
“为什么?”李桂芝问。
“直觉。”庄知鱼笑了笑。
时间渐晚,冷风越烈。庄知鱼缩了缩脖子,抬头看向了山洞外清冷朦胧的半边月亮,心中又是一阵恍惚。正想着,穆玖伏忽然凑了过来,问她:“冷么?”
庄知鱼点了点头,穆玖伏便指了指自己,又问:“可以么?”
庄知鱼听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收了目光,向穆玖伏的怀里靠去,穆玖伏也顺势揽住了她。庄知鱼想,她只是看起来文弱,但可靠得很,虽然有时蔫坏,但也是可靠的。
一切都十分自然,如同日月东升西落一般自然。李桂芝望着她俩,忽然间苦笑了一声。
“嗯?”庄知鱼回了神,扭头看向她。
“我很羡慕你们,”李桂芝说,“你们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烦恼。你们……很自由。”
烦恼?自由?庄知鱼愣了愣,心中又生出万般惆怅。“烦恼也是有的,”她顿了顿,“自由……似乎也在路上。”
“那便希望你们能早日摒除烦恼,追寻自己想要的自由,”李桂芝说着,也看向了天边皎洁清寒的月,“这世上,总有人要过得痛快一些吧。”
李桂芝哽了一下:“明天,就多拜托你们了。我的家人和正安……”
“你放心,”穆玖伏说,“她们不会有事。”
李桂芝笑着擦了擦眼角的泪:“你们怎么总是这么肯定?”
“因为我们见过九十多年后的她们。”庄知鱼想着,没有说出口,只说:“因为我会看面相,她们福大命大。”
“包括正安么?”李桂芝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