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荣宓嚷嚷了一句。“换你你也不会好。”
“有人欺负你了?”楚月恒凑到她面前。
“没有。”荣宓从总督府里跑了出去,策马绕着长安城跑,月已中天,街上只有她一人,对影成双,孑然一身。
沿河疾驰时,突然一骑冲出,拉住了她的马。
楚月恒气喘吁吁,脸冻红了,上气不接下气,“混蛋,你到底怎么了?”
荣宓伸手抱住楚月恒,哇的一声哭了。
楚月恒尖叫,“老子的马……靠,你大爷的。”但她没有推开荣宓。
荣宓哭过后,又一秒满血,“我要去再买一波包。”策马跑了。
楚月恒:我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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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你不必来。”楚玉恒站在雍侯宅邸前。
李月丹将雍侯夫妇软禁在此。
“我必须来。”楚月恒说,“这是个态度问题。”她声音极为冷漠,“今天他王家杀公主不需要付出任何后果,那日后谁看公主不顺眼,都能想杀就杀,现在天下还姓楚呢。”
狗屁圣旨,她楚月恒不认。
“燕京那边……”
“难道能让我们给他们偿命吗?”楚月恒笑容仿佛在冰水中浸过,“我姓楚,我是君,他们是臣,世世代代君为臣纲,哪有君主为臣子偿命的道理?”
楚玉恒点头,“阿姐所言甚是。”她一挥手,公主府护卫和李家部曲刀剑出鞘,“一个不留。”她吩咐,随后给了楚月恒一个笑,“阿姐想去翠山打猎吗?”
“行啊。”楚月恒活动了下手,“正好最近闲得慌。”
“听说你赐死了祁家的女儿?”楚玉恒笑,“你不是喜欢祁司墨吗?”
“我愿意金屋藏娇,但我不愿意嫁给他。”楚月恒别了一下鬓边碎发,“男人这玩意,玩玩算了,千万别陷进去。”
她们两人站在门口讲话,直到主将出门禀报,“雍侯夫妇已伏诛。”
“我们去验一下吧。”楚玉恒出剑。
两具尸体摆在地上。
“本应债有主,”楚玉恒说,“但若你们开了先例,我们的姑姑姐妹日后就要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利刃在颈,只能委屈两位。”她上前,两剑,将人枭首。
“何必啊。”楚月恒皱了下眉。
楚玉恒说,“我跟夜来挺难的。”天知道会不会有内应有意帮雍侯夫妇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