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当然是不信的了,他一怔怔扭回头,真想看看身后的,是不是小姐?可凌空的头,好晕!他又伸手去够,可刚抬起颤抖,就看清是小姐抓了去。
心儿又扣紧他的左手,一搭上去,脉是乱的,就说你不可以自己撑着的。心儿甩了下他的手臂,有气无力成这样,气得心儿还是挑着眉梢盯着他问,还来吗?
小武既瞧清了,就随着小姐的一耸,更疼的心颤。只敢盯着小姐的脸,摇头讨饶着我错了,下次绝对不敢。可一边的眉眼被一滴汗水打得直颤,真想偷懒只得半闭,小武却忽闪一下眸子,又想睁开等着看小姐饶了我,竟直接晕了。
心儿看着他倒下去的残影,心里空落落的。
众人惊得面面相觑,班勒更是直接急了,心儿在小武晕去的一瞬竟是动作正好相反地起身挡开了他,而是叫了祈丙祈丁近前授教,又真的守着小武的美背像是得了什么宝贝玩具似的乐颠起来,就是一直没有松开小武的手。
众人也一会看看小武哥,一会瞧瞧少奶奶,再一会瞅瞅自己的手指头,又好奇地蘸了蘸神颜,就真的挨个排着次序涂了一抹又一抹。
心儿只紧盯着他的疼苦,稳着他的脉象。不住地耐心解说,手把手地教导演练,直到每个人的心里似乎都有了着落。
可小武这一晕,还是过去了三天。当然了,在这期间为他服侍上药的,就只是祈丙祈丁或是阿兰阿黛了。连班勒和阿成,心儿一次都没许过,他俩忙得很,这是一定的。
并且还派了祈丙祈丁轮流守在《予本楼》外,明明里面的小武哥晕的不省人事。这么个轮流,还就不许进去,到底什么意思啊?两个小人很多的时候就都放心不下,竟是一起守在门口的。
若是再想起来,小武哥当时晕的那个干脆利落又突然。两个小人的心里更是后怕了,说不定哪一下就会人去楼空了一样。从早到晚又半夜三更的,阿成来换都不行,“少奶奶钦定的,你回去歇着。”
二月二十六日天还没亮的时候,小武竟又醒过来了。这一回倒是感觉好多了,怎么个好法呢,就是想起来动动的那种。还不是因为他扒拉脑瓜瞅了一圈,竟都没人在。天助我也呀。哎?外面是……祈丙祈丁,两个家伙,守外面堵我?哼。
小武想着,竟还真的一点点爬扯起来了,居然闭紧了嘴巴,还真的大气都不喘呢我,有才。他就这样坐起来,伸巴了一通,还好,不算,太疼。小武又抬起左手来,看了看揉捏了下,似乎是被小姐攥在手心里的温度啊到现在还熏的他小脸通红呢!哼,我可看到了的,你想抵赖可不行。
哎呀!不行,刚想下地的他立马发现了,这下盘也太弱了,上面又这么重,不敢动啊!算了,他干脆盘腿而坐,调理下气息才是。这内力一动,差点吓傻孩子。什么?这毒?到处乱撞,还一种,两种,不止!
我的身体是怎么了?这里面?要滔天重铸吗?天呢!小武忽地睁眼,大喘粗气。是的,他的身体已经是战场了,只不过没有胜负,只有生死,或者不想熬只等废了。当然了,由清醒着的小武来主导的煎熬,和晕死过去连疼都不知道的那种熬,是不一样的。
小武想来,淡定多了。他慢慢闭上眼睛,竟是嘴角上扬的,他信小姐。可稍微调理,立马青筋暴突,汗如雨下。
可门外的两个小人正酣睡连连浑然不知,当黎明的灰白终于拉开他俩的眼帘时,小武已经在屋里快穿戴好了。很简单,在屋子里憋得太久了。他想出去转转走走,哪怕只是透透气,让风吹一吹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