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正中下怀但小武竟面露痞相,抬眉道:“哦?那还有哪家需要答复什么尽管直言,只此一议,过时不候。”
众人迟疑不语,康昉不怕事大立马吆喝:“哎呦喂原本我也就是知道您武大管事时间宝贵,可不知打什么时候起这航费浮涨竟也毫无章法了啊?你说你兜里从来都不带钱的,就算是遇到心仪的姑娘家都够囊中羞涩的不敢上前儿,定这么高的航费干嘛啊?哎给主子长脸自己啪啪打脸着玩呢呀?”
阿成和康诗远神色越来越紧,连蔡家和程家虽有备而来都心惊了下,开门见山就这么打脸刮肉的吗?看来这后头可是有好戏看了。可五家的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当然了严家和肖家的少爷连头都干脆没抬,小武倒也只舔着一边腮帮食指托腮蹭啊蹭的听着。
杜挽月瞟他一眼添油加醋道:“哎?要的就是这股忠心耿耿的劲儿嘛,人家穆大少爷左拥右抱还钱袋满满出手那也阔绰呀,别说是小灾小乡的穷野丫头了,哪怕是独秀花牌的……”
小武立马打断:“杜挽月,你在杜宅臆想连篇也无人问津,可堂前议事你休要胡诌八扯故弄玄虚。航费浮涨因人而异,此事已定,只涨不落。”
杜挽月和康昉伸着脑瓜探着身子嗷嚎:“你?”“啊?”
阿成倒是舒了一口气,杜七衡可真是咽不下这口气,康诗远撂下眼去瞧了眼少爷。
结果竟见骆鱼雁起身问:“因人而异?”她好像从来都没想过这个问题,哦对,这还有可能是个答案。
“呵呵呵呵一视同仁摆在那的,武大管事都说为了救人可以不顾规矩,可眼下怎么你自己定了这个‘因人而异’的规矩呢?那你心中的正直到底要怎样才能不偏左右呢?”骆鱼雁苦笑完又用力过猛似的咬牙切齿地求问他。
蔡蒙跟着呛话:“规矩还不都是人定的吗?”
骆为里赶紧戳他脊背:“定规矩有什么用啊?他武大管事守着穆宅的正门前都敢抱着美人儿归,不也说是为了救人吗?”
严乃能顺势挑拨道:“嗐!道貌岸然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最关键是来真的。那有目共睹的也不一定有耳可听,他是不是怀抱送情就私定了终生呢?”
严戈健一连回了两次头都没止住严乃能的话音儿。
杜挽月和骆鱼雁竟齐声反驳:“他敢?”“大胆?”
杜挽月直接说下去:“他敢?我是说你怎么敢口出狂言?武大管事我突然想起来,您在我杜宅签下的保单是不是也算是您私定的呢?那这还能不能信呢?可别您回了穆宅挨了一通规矩就一纸作废了呀。”这最毒妇人心还真巴不得武乐书被以儆效尤最好是扫地出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