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洛刚想回身劝说,五爷却又开口:“海株昆你不是说心儿的身子不用盈月就可见喜吗?那你说这子阳院红灯笼挂满天的那股张灯结彩的喜庆劲儿,会不会是心儿已经有孕在身了呢?”
费润打着冷颤还擦着汗,天呢,干爹居然是在等这个,而我竟猜是穆凛然收房纳了妾,真该命不久矣呀。连葛汗青和邹盘之都忽地意识到了,原来这个丫头还有这个用处,难怪干爹不惊不扰置之不理她呢。
海株昆颤巍巍回话:“五爷,小姐的身子老奴是敢打包票地说,有孕在身定是指日可待啊。但这一次可真未必啊,五爷您想啊,这么大喜的事哪有只布置布置穆宅就完活的道理呢?无论如何也是要奉上拜帖恭贺您老才是啊。”
盛怀洛也跟着点头劝着,五爷竟扶手在额头上又忽地喝令道:“说,都说,你们都查到什么了,下面人都看到什么了,挨个说”。
费润吓得一哆嗦还是先开口:“干爹,四郎手底下的人也只是无意间发现黎成去了《西街一牛》的印花铺子,又兜兜转转好几个人威逼利诱使尽了法子,才打听出是购买了喜字福贴等等大喜之日的物件,还打点了封口费的呢,我这才斗胆猜猜……”
葛汗青出来说话:“干爹,大郎这里没有什么发现,但是干爹若有驱遣,大郎定首当其中。”葛汗青白一眼费润,谁还想听你说那些,这个功劳你没有,下个功劳你都挨不着边。
邹盘之答话:“干爹,今天在航港上的确也有可疑,心儿是一个人出城去了航港,穆凛然根本就没有出现,加之商会那日武乐书是一越三层跑回穆宅去的,按理说穆宅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才对的。”
费润知道葛汗青幸灾乐祸着呢,可邹盘之也不往我这边站呢,“二哥,那心儿哪里是一个人去的航港啊?明明是武乐书前前后后地陪着吗?我估计这宅子上要不就是没她站脚的地,要不就是没她喘气的地,她才会跑出城去的。那说不定在宅子里面都闹成什么样了呢,才会让武乐书寸步不离地跟着”。
葛汗青怼费润:“不是你那什么脑子啊?春航时期好不好?他武乐书去航港还稀奇吗?我就是懒得搭理他去我”。
五爷突然插话了:“你是说心儿身边一直跟着武乐书?是他们两个人一起去的航港?”
“哎是是是啊干爹,就是,一步都没离开过,还是武乐书赶着马车送她回去的呢。”费润跟干爹说上句话,立马来了鲜活气。
“你起来。”五爷吩咐,好像还想到了什么,面色缓和了好多。
费润一下起来了就冲葛汗青面露凶相。
葛汗青纳闷:“干爹,这不稀奇呀,他护着春航护的那么死死的,屁大会工夫就又回航港了啊”。
费润站着说话就是底气足:“你就盯他一个人那么紧有什么用?还生怕人家发现什么,不敢露头露尾的,你就是什么有的没的都打听不着”。
“他想护着就让他护着去吧,可是心儿?”五爷真在艰难之中了,“这个穆凛然要是真纳了别人,心儿可太让人失望了啊,可是有谁会比心儿还吸引他呢?”
“干爹这个大郎知道。”葛汗青抢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