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今天搞这么大的阵势啊!小武哥啊,这要是我挨了家法,你还不得……”我还以为黎成真害怕了呢,结果是热闹没看够。
小武一把拦住了他,“住口!胡闹!老爷怎么舍得罚你?再者老爷跟他们怎可同日而语?”
“哦哦哦对对对,咱老爷那可是恩德并盛嘿嘿嘿。哎?小武哥,你说的怎么好像是老爷舍得罚你似的?该打啊你!”阿成反应过来了,还厉害上了呢。
小武白他一眼笑着说:“该打不该打,我可都不会一个人受着啊,嗯?”
阿成瞧小武冲他扬了一下头就走在了前面去,“哎不是,小武哥,你这不能……哎呀小武哥……”这回有人真害怕了。
几步追上来的阿成却被小武一把扶正又推到了前面,凶着:“你话好多啊,快走!”
阿成还是当真呢:“不是,小武哥,我刚刚明明一句话都没说啊我!”
小武却巴不得在后面再给他一脚,“让你快走就快走!你个小子,下一家多动动脑子张张嘴。看你的啦,黎总管!”
阿成嘟囔着:“哎小武哥,我可不是啊!你来你来,你在呢我可不操心啦”。
“下一家更难缠了啊。哎?谁说不是啊?早晚都一样嘛,真得好好练练你。哎呀站的直一点走的正一点,哎呀这腿腿腿,胳膊胳膊,看前面你呀。哎对,这回好看,我跟着你啦!”小武随堂教训一通阿成。
阿成嘟囔着:“小武哥我可不行,就你那气势给我三年也练不出来”。
小武佯凶他:“给我三天就炼你出来!”他却一溜烟跑没影了,小武哥的魔鬼式训练不提也罢,两人就又屁颠地追赶起来了。
康昉一下推门而入的时候,康诗远坐定在屋内独案处,竟似好生雅兴般的临摹着什么,一眼望去,自成画作。
康昉问着:“爹还真的把你关起来啦?”
康诗远答着:“做戏嘛,做个全套的而已”。
康昉又问:“怎么啦?听这语声儿像是生气的呢,怪我这几天都没来看你呀?”
“少爷不必多虑,只是诗远担心你独自在外……”康诗远欲言又止,的确话有些多了。
“今天怎么说这些,不像你呀。哎?告诉你个事儿吧,让你也少担心担心我。刚刚人家武大管事可是来为你鸣不平来了,硬生生的多砍走过半的航费。瞧你这通家法挨得,我爹可又亏了不少啊!”康昉说笑着还拍了下康诗远肩头。
衣冠楚楚温文尔坐的康诗远竟顺势歪斜了一下身子,虽牙关紧咬瞳孔忽颤,但仍一声未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