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是肖亮来了,嗷嚎:“董亲随,我是来给少爷磕个头的,少爷的恩情,小人就是当牛做马也此生还报不完了呀,您让我您就让我进去吧。”
“行了,你要磕就在这磕吧,夹子刚醒,受不了风,也受不了你这哭爹喊娘的样儿。再有我不是夹子亲随,我是他哥!”董子戴挡在了门口,没有让他进来。是啊,没逐你出宅门,也没没收你的财产,连铺子都没让你抵一个,这也就是我没到呢,否则非卸了一副胳膊腿,让你长长记性再说。
肖亮这一跪下,倒是来了底气,吆喝地更大声了:“少爷啊少爷,少爷您的恩情,小人没齿难忘啊,您给小人个孝敬您的机会,再让小人给您磕两个头,小人就此生无憾了呀”。
“哎我说,你这吆喝什么呢?你要真心疼你家少爷啊,就应该跟着他去呀!”董子戴真是都不愿意想他之前做的那一出又一出,一瞥眼竟见他又要开喊,连忙说:“哎哎哎可行啦,你闭嘴。我给你传报一声,你可就得消停的认了”。
董子戴回头冲着屋里问了声:“夹子啊,你让他进来吗?”
一个音儿也没有。“你看我说了吧,少爷这会儿可不想见你,消停回去吧!”董子戴说,却见他还不死心地又要张嘴哭嚎,“哎闭嘴!你个家伙,你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哎哎哎好好好,你消停的!给你,你拿这个回去,到了邙山镇我爹见到它,不会难为你的,还不滚啊?”董子戴随手拽了玉佩下来,打发肖亮千恩万谢点头哈腰地走了。
董子戴一回来,二人就相视一笑,可他一瞧见碗里空空就撂下脸来:“小样的你!好吃吗?”
肖进阳倒是满脸堆笑,连连点头。
董子戴坐下来,扶他躺下,说:“宅子外面的谣言,估计是可以破了,你这整整躺了一大天,能找来的大夫都来了个遍,你猜来了多少波了?所以什么帮凶啊,同谋的,不要去想了,咱又不是。我一会去禀告老爷一声,打今儿大清早起啊,我就每过一个时辰去告诉一声。老爷若是知道你醒了啊,说不定会高兴成什么样呢!”
肖进阳就安安静静地瞧着他说话。
“你先缓口气来,一会陪老爷聊一会。”董子戴刚起身又坐回来问:“哎对了,今儿早上传来有个姓尹的死了,好像说是打铁的,你知道他底细吗?”
肖进阳真的很惊讶,问:“尹威?《葛记铁器行》?那可是……那可是城里有名的老铁匠了”。
“是啊,所以我说呢,咱就真的不用担心,凶手这个帽子再也扣不到你头上了,你昨天夜里明明昏迷不醒,现在也是人尽皆知了!”董子戴说着,还摸了一下夹子脑瓜。
董子戴安慰着:“别担心了,不想了啊,我去去就回。哦?还有最后一个事,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城里现在流传说这些凶杀案,都是一个叫岸傲的人来阴魂索命的。岸傲,你听说过吗?”
肖进阳摇了摇头,“我不信阴魂索命”,答得一脸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