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武心头一紧,真的忘了探他的消息。
“哎呀你呀,昨个不是跟着一起去的吗?你还吃什么惊?我今儿见着您才吃惊呢?我还以为你也……”骆为里欲言又止。
可话锋一转又接着说:“虽说挨得是家法,几乎不会再有挑刺儿的蹦出来,可也打没了半条命啊……”
又瞧一眼小武接着说:“还有你呀,哎呀反正您在这个位子上,还是好自为之吧。做亲随能做成您这儿样的,我也是头回见,您还是……哎呀啧啧啧……”骆为里又欲言又止,点点颤颤地走开了。
少爷出来见小武神色不对,忙上前问:“小武哥,怎么了?”
“康诗远他……”小武一顿,又开口:“挨了家法。”
“哎呀你呀,谁你都担心?他那个少爷呀,三天两头不挑出事儿来,浑身不自在,嘴上更是闲不住。他又是个闷葫芦,有苦没苦一声不吭。你再于心不忍也没用,你就盼着这是最后一回吧。家法若还止不住,下次啊真能要命!”少爷说完,看他还一动不动,笑脸一凑哄着说:“我?是不是好多啦?”
小武被少爷逗得终于笑了,“你呀!”
心儿可是听明白了,“是昨天那个,那个……”
小武点头乖乖答着。
“哎呀爹爹就是夸张……”心儿说着,一脸无奈。
“我也很夸张的啊!”少爷语调的确夸张。
小武和心儿都被他逗得一笑,竟异口同声地答了一句:“你最厉害!”
三人相视,一起笑了。
可生龙活虎般的杜茂名却一下子蹿进了《古铭堂》来,“哈哈哈大获全胜啊,六征我说什么来着,就咱跟五爷这八拜之交那可真是胜似手足之情啊,啊?哈哈哈哈,我跟你说,我跟着五爷哭那几声那可真是发自肺腑的,你懂吗?那可真是感同身受啊我,哎呀不行了快扶我一下,到现在我都觉得,哎呀哎呀哪疼哪疼啊,啊?哈哈哈……”杜茂名屁股刚挨着椅子又笑得肚肠子疼了。
杜六征巴不得赞的再夸张点:“哎呀呀老爷,要不说老奴就最佩服您的恩德呢,这和五爷的宽义呀都是这洛阳城里感天动地人尽皆知的美谈了呀!”
“哎?”杜茂名一下子不笑了,“在你心里我也就是和五爷齐名吗?”
“哎呦呦瞧您是怎么听的,老奴刚还说是最佩服您的,他五爷的宽义不也是随您的心思吗?老奴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呢!”杜六征天天这么哄着,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惹杜老爷忽冷忽热的呀,又话锋一转:“可是老爷咱这打理玉石行可算是初出茅庐了,用不用再寻摸个单老匠人那样的能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