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扬还没起床,你进去跟她说吧。”她指了指卧室的方向。
这都快十一点了,管颜不禁感慨,她们“卷王”云扬同学是彻底“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她刚想进去,突然又迟疑片刻,转头看向唐月楼:“唐老师,我直接进去没事吗?会不会有什么不该看到的……”
唐月楼端来了两杯水,似笑非笑,没听清一样又问了一遍:“‘有’什么?”
管颜打了个哆嗦:”没什么,没什么没什么没什么。”
她把水杯递过来,管颜连忙道谢,低头时不经意间看到了她无名指上的戒圈。
婚戒?
管颜一愣,之前从来没仔细看过,她是什么时候戴上这个戒指的?
人的大脑很奇怪,每当尽力想去回想某件事时,这件事就越发变得模糊不清、让人游移不定起来——管颜越想越觉得唐月楼好像从很久以前就戴了戒指,于是再抬头时,眼神暗了暗。
唐月楼……已经结婚了?
“管颜——”
云扬在卧室喊了一嗓子,管颜如蒙大赦,小跑一样扑进了卧室。
事实上卧室里确实没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唐老师家里装修风格简约但有品味,管颜看了一圈,觉得只有床头柜上那盆虎皮兰稍微有点格格不入。
云扬背对着门躺在床上拿着平板追剧,手边摆着一杯还在冒热气的水,管颜蹑手蹑脚进去,上前一把掀了她的被子。
“几点了还睡……啊啊啊你你你——”
“管颜!”云扬一把扯过被子,“你掀我被子干什么!”
管颜捂着脸:“谁知道你没穿裤子!”
“谁哪知道有人一进门就掀人家被子!”云扬满脸通红。
管颜捂住眼睛的手露出一条小缝:“我什么都没看见。”
其实她什么都看见了——包括大腿上深深浅浅的吻/痕,脚踝上一圈已经淡下去的痕迹……她联想到云扬说过手腕上的伤是“磕出来的”,顿时心情复杂。
唐老师要是知道她都看见了些什么,不会杀人灭口吧?她想到了自己的期末,顿觉沉重。
“行了,别装啦,看见就看见吧。”云扬别别扭扭地在被子里套上裤子,威胁道,“敢说出去就取你狗命。”
管颜点头如捣蒜。
云扬:“谢谢你跑一趟了,你说那个活动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