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心惶惑地回头望去,只见不远处竟突兀地出现了一团麻线。
它就那样静静地悬浮在空中,仿佛是一个来自未知世界的神秘信号。
而此刻,柴墨峰他们却踪迹全无,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
任凭我使尽浑身解数,扯着嗓子大声喊叫,又像只没头的苍蝇般四处乱撞寻找,却依旧一无所获。
那团麻线悠悠地飘过,似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我。
它仿佛在轻声诉说,让我抬手将它捋直。
我的身体竟不受控制地听从了这股神秘的指令,
双手不由自主地伸出去,紧紧握住那团乱麻,而后缓缓地将它捋直。
就在那一瞬间,一道奇异的光束如灵蛇般朝着我的额头直直地钻了进来。
我的意识瞬间被卷入了一片光影交错的漩涡之中,待我稳住心神,发现自己置身于花神殿的书房之内。
只见白夭夭正端坐在书桌前,她微微低着头,手中紧握着毛笔,在纸张上不停地书写着什么。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嘴里还在不停地抱怨着:
“段月松!你这个可恶的王八蛋!可恶的疯狗!都是花界长老,凭什么让我抄写《花界经》一百遍呀!
老娘招你惹你了!”
一旁的小仙娥绿芜也是满脸愁容,她正无奈地为白夭夭磨墨。听到白夭夭的抱怨,她附和道:
“上仙,段仙长真是太过分了!你们平起平坐,为何他还要如此……”
白夭夭手中的笔不停,边写边大声地宣泄着心中的不满:
“哼!这个可恶的疯狗!老娘已经想到法子狠狠地报复他了!”
说着,白夭夭向绿芜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自己。
待绿芜走近,白夭夭将自己心中谋划的计划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绿芜听后,不禁有些害怕,她忧心忡忡地告知白夭夭,
若是这般行事,定会遭受那如疯狗般的段月松更加严厉的处罚。
然而,就在这闲聊之间,白夭夭竟已将一百遍《花界经》全部抄完。
她伸出手,轻轻捏了一下绿芜的耳朵,眼神中透着一股倔强与不屈,说道:
“我才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我一定要狠狠地报复他!”
于是,白夭夭在抄好的《花界经》上暗暗施展了法术,随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面不改色地将经书呈到段月松的身前。
那疯狗段月松伸手拿过白夭夭手里的经书,正欲翻开之时,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脸色微微一变,立刻将经书还给白夭夭,还煞有介事地说道:
“你自己打开,这是上级对下级的命令。”
白夭夭心中虽有些忐忑,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打开抄好的经书。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一团红色雾体如脱缰的野马般瞬间爬上她的脸颊!
段月松见状,脸上满是不屑地看着白夭夭:
“想捉弄本座?你还嫩着呢!冒犯上司,本座就罚你去戒律阁罚写《戒律》一千遍!”
白夭夭一听,顿时怒从心头起,她瞪大了眼睛反驳道:
“凭什么!你是心理变态吗?还是暴君!”
段月松却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哈哈大笑起来,直言不讳地说道:
“是又怎样?辱骂上司,罚写《戒律》一千九百篇!”
白夭夭又气又恼,可面对如此强势的段月松,她却无可奈何,只能将这满腔的愤怒与不甘深埋心底,
带着满心的不服气,一步步地朝着戒律阁走去。
她心中暗自发誓,即便要抄写这一千九百篇《戒律》,她也定要亲手完成,绝不假手于人!
时光在白夭夭一笔一划的书写中缓缓流逝,终于,她完成了这艰巨的任务。
段月松看着那抄写得工工整整的《戒律》,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还忍不住夸赞道:
“夭夭,你真是写得一手好字!瑰羽姐姐教人有方呀。”
说罢,他竟突然伸出手,拉住了正要离开的白夭夭的手臂,顺势将她往自己怀里拉。
白夭夭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拼命地挣扎着,脸上满是抗拒之色,大声喊道:
“你干吗!放开我!”
段月松却仿若未闻,他抬起手,轻轻抚摸着白夭夭的脸颊,眼神中透着一种异样的炽热:
“其实本座想让你当我的妻子,你觉得如何?”
白夭夭瞬间一脸懵逼地看着段月松,她的脑海中一片混乱。
什么?什么?什么?这条疯狗在说什么?让自己当他的妻子?
她心中暗自叫苦,自己当他的下属已经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如今这家伙竟然还妄图让自己当他的妻子!
白夭夭狠狠地瞪着段月松,毫不留情地说道:
“我可以拒绝吗?我不想当你的妻子!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段月松缓缓抬手,动作看似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轻轻将白夭夭推开。
然而,他的眼神却依旧那般温柔,那目光恰似春日暖阳下潺潺流淌的溪流,
又如静谧夜空中闪烁的繁星,竟与柴墨峰平日里看向人时的那种温和目光有着惊人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