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意却冷笑了出来:“愚蠢才是他犯得最大的错误,就说举报的事情,你也说了让他假装不知道,他假装了么?他连装都没装出来。现在去找张元庆求饶,你也是知道张元庆的,你觉得普通的话,他能够听进去么?”
鲍勇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说了。
白玉意眼神更加冰冷:“如果张元庆没有接纳他,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枉然,除了证明他的愚蠢之外,更加证明不了别的。如果张元庆接纳了他,说明他根本没有按你说的,他一定是拿出了相当有分量的东西出来了。”
鲍勇一时语滞,仿佛才明白过来。他喃喃自语:“难道用解轻云和治水县一把手的位置,还不能说服张市长?”
白玉意不屑于解释,这两件事分明张元庆已经抓在手上了。再说放手还是不放手,宣磊能够说了算?
最后宣磊能够上张元庆的车,那么绝对是拿出了别的东西。而在张元庆那边,能够称得上分量的东西,那就是关于自己的一些情况了。
鲍勇卑微地问道:“白书记,难道真的要放弃宣部长么?”
“老鲍,我这个人性格就是如此,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转告宣磊,让他好好冷静冷静,做出正确的选择,不要失去了我的信任。”
白玉意说完之后,就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顿在桌子上。他淡淡看着鲍勇:“你送的茶不错。”
鲍勇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然后缓缓走了出去。
就在鲍勇离开了之后,叶凌云走了进来,他看到白玉意的桌子上多了一包茶叶,拿起来看了一下。这绿茶看起来也不像是龙井,制作得也比较粗糙,不过还是香气扑鼻。
叶凌云调侃道:“听说鲍市长喜欢送茶,只是送给您的茶,和他送给其他人的茶比起来,差了不少。”
白玉意却不在意:“别看这个茶很粗糙,是真正采自深山,用的也是古法烹制。比起那些成品茶,要好得多。不过老鲍来送茶,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替人说话,醉翁之意不在酒。”
叶凌云却皱着眉头:“白书记,这位鲍市长我打听过,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我总感觉,这个人有点假。宣部长的事情,我怀疑有他的影子。”
叶凌云也是想了很久,这才敢在白玉意的面前说鲍勇的话。毕竟很多人都知道,鲍勇可是白书记很亲近的一位爱将。
叶凌云忍不住又说道:“而且鲍市长跟张市长的关系很好,甚至有人看到过,鲍市长跟着张市长的车前往省城。”
听到叶凌云的话,白玉意缓缓说道:“老叶啊,看问题还是要透过现象看本质啊。”
叶凌云知道,白书记向来不喜欢解释,这句话就表明了态度。在白书记的眼里,鲍勇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其实他真的不理解,同样是上了张元庆的车,宣磊上车就是罪无可赦,白书记甚至对他百般的猜忌。虽然口头上说是让宣磊冷静冷静,但是了解白玉意的叶凌云却知道,宣磊已经判死刑了。
可是鲍勇上了张元庆的车,白书记却说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难道领导的想法,就是如此的不同寻常么?
想必宣部长知道这件事,也会哭晕在厕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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