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钏气的想哭,谢徊光淡淡的扫了一眼玉钏,起身告辞。
临走前回头望一眼,苏瑾抱着猫斜靠在美人榻上,身后多宝阁的花瓶里,不知道谁插了一株腊梅,宫里的腊梅花都是水红的,争相斗艳,苏瑾身后这一枝却是黄色的,明艳的黄点缀着暖调的房间,让这一幅如工笔水墨般的风景,都跟着明艳欢快起来。
不过最明艳的还是苏瑾,明明顾长卿就在外面纠缠,明明玉钏气的红了眼,但苏瑾依旧悠哉闲适,嘴角带着笑意,懒散的就像是那只狮子猫的同类。
苏瑾。
的确是很奇特的女子。
他见过的女子,未出阁的担忧父兄,担忧自己的亲事,出阁的担忧夫君,担忧子女,被后宅搅得烦躁抑郁,这是唯一一个为自己而活,还活的如此闲适洒脱的女子。
苏瑾收了视线,慢悠悠走出大门。
外面,顾长卿果然站在黑暗里。
初春的夜依旧春寒料峭,顾长卿套着厚重的棉衣披着裘皮大氅,但呼吸间依然吞吐出白雾,足以见得外面的温度有多低。
看到谢徊光出来,顾长卿果然大怒:“你怎么在这里?”
谢徊光点头:“难道谢大人还要去造我和六姑娘的谣不成?只是这次大人最好做的干净些,不然再查到,大人就要从七品降到九品了。”
九品芝麻官,说是这么说,但在当官的眼里,九品就是个笑话。
顾长卿气得浑身哆嗦。
“谢徊光,别以为你官职比我高就了不起,你见了我家老爷子,一样的低头行礼!我就算再没能力,也是永安侯府的儿子,你就算爬得再高,将来辞官回乡,也不过只是一介草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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